現齊靖在綁繩子的手都發抖,心思一轉就明白過來,她皺了皺眉頭:“你怕個什麼,那是咱們家明媒正娶進門的媳婦,咱們家出了那麼些財禮,他雲家連一個銅板的嫁妝都沒有,咱們沒說什麼就對得住她了,該怕的是她,可不是你,雲三姐要真嫌棄你,姐姐幫你揍她出氣。”
齊靖將繩結繫好,低下頭悶聲道:“那麼個嬌滴滴的人兒,大姐怎麼就下得去手,別說這些話哄我了,我這心裡……三姐兒長的真好看,我瞧著進宮做娘娘都使得的,卻嫁了我這麼個難看的,誰知道她會不會有怨言,我心裡七上八下,怕她對我不滿意,在咱們家過不住。”
“她敢。”齊金枝兩眼一瞪:“反了天了,你趕緊收拾一下進洞房,甭管怎麼著先睡了她,我看她還能怎麼著。”
“咳,咳。”齊老牛可還站在這裡呢,齊金枝就能說這話,叫齊老牛都臉上臊的緊:“說的這叫什麼話,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臊,我看以後誰還敢要你。”
一句話,齊金枝倒是笑了:“爹這話說的,就我這模樣,甭管怎麼著怕都沒人敢要的。”
“唉。”齊老牛嘆了一聲,垂頭進了屋。
齊銀竹拽拽齊金枝的衣裳:“大姐說的這叫什麼話,別說這等喪氣話。”
齊金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終於一家子將家裡家外拾掇好了,齊靖再沒借口拖延,只能自己提了熱水洗漱一番,又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叫齊顧氏給他將頭又梳了個整整齊齊,一頭黑髮紮在頭頂用銀簪子固定,上頭又抹了些大姐金枝提供的桂花油,將那頭黑長髮整的油光水滑,猛一看跟狗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