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好的想頭,你們彆氣啊……”
“不氣,不氣。”一個婦人從雲瑤身邊溜過:“我們是真有事,鐵蛋媳婦,改天咱們再說啊。”
沒多少時候,屋子裡走的一個不剩,雲瑤勾唇笑了笑,歡喜的去跟齊顧氏覆命。
齊顧氏聽雲瑤那麼一說,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啊你,人是你招來的,如今可好,把人都得罪光了吧。”
“呵呵。”雲瑤笑了一聲:“沒事,我說的都是實情,反正我也跟她們說了我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她們也不能把我咋樣,您瞧著吧,再過些日子啊,她們看著我還得有說有笑的。”
齊顧氏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雲瑤得注意一些,雲瑤答應著:“我心裡有數著呢,娘見我什麼時候和人說過咱們的家務事,我也沒東家長西家短的給人傳閒話,我就胡吹一通,說些狗屁倒灶的閒話。”
齊顧氏想想還真是,雲瑤雖然話不少,可從來不說正經事情,自家的事情也從不對外人說道,是個心裡有準數的,比這村子裡多數的婦人都強百倍,立時又笑著誇了雲瑤幾句。
雲瑤得了齊顧氏的誇獎,又看齊顧氏已經沒火氣了,這才大鬆一口氣。
也是她前兒得意忘了形,竟然招惹了那麼些貪小便宜的婦人來家裡玩,整的一家子都不能安生,齊顧氏和齊金枝她們忍了這麼幾天已經夠可以了,自己要是再看不出臉色來,恐怕就得發生一場家庭革命了。
雲瑤心裡打著小算盤迴了屋,又等了好一會兒齊靖才回來,等齊靖洗漱好了,雲瑤和他閒話一時才上床睡覺。
又過了幾日,眼見得馬上就要到齊金枝嫁人的時候了。
這一天,齊家來了好些個人,在院子裡搬磚和泥壘了灶臺,又拉來好些個桌椅板凳之類的,另外,齊家又租了些盤碟碗筷,大盤大盆之類的物什,擺的前院滿滿當當。
大早上的,齊靖和齊老牛出去拉來一頭豬,又請了殺豬匠來殺豬,一上午忙活著,到了中午,請了好些人來吃殺豬菜。
下午又忙著煮肉、殺雞、擇菜,又是買米買面,除了雲瑤,齊家一家子都不得閒。
忙活了一天,到晚上,一個個揉肩捶背好不辛苦。
雲瑤看齊靖回屋,才說要拿了熱水給他洗漱,不想齊顧氏在門口喚她:“三姐兒你出來一下。”
雲瑤答應著出了屋子:“娘,有啥事?”
齊顧氏拉雲瑤到了院子裡的石榴樹底下:“你大姐吧,這不馬上就要成親了嗎,可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夫妻相處那一套是真不知道,我這又老眉老眼的了,好些話也不好意思跟她說,你年紀輕,向來和你大姐也聊得來,你跟她好好說說。”
雲瑤一笑:“這也沒啥啊,無非就是夫妻相互禮讓,叫大姐別把大姐夫欺負狠了之類的。”
齊顧氏一聽氣的直咬牙:“我哪是說那個啊,我說的是夫妻倆床上那點事。”
“這個啊。”雲瑤痛快的答應一聲:“也是小事,成,我跟大姐說說。”
她是不明白這又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怎麼一個個提起來都臊眉臊眼的,好像都不敢見人似的。
打發走了齊顧氏,雲瑤端了盆溫水回屋叫齊靖洗漱。
齊靖看雲瑤費力的端了一大盆的熱水進門,趕緊過去接手:“你小心點,往後這種事情跟我言語一聲,我去端,就你那點子力氣,別叫盆把你給拽跑了。”
雲瑤一笑:“我這不是看你今兒累著了麼,就想給你端點水來叫你洗臉洗腳。”
齊靖也笑了:“那我得先謝過娘子。”
他彎腰把盆放在臉架上,先洗了洗臉,又端下來放到椅子前頭,脫了鞋襪洗腳,雲瑤就把他脫下來的鞋襪拿出去準備洗洗,齊靖看了趕緊道:“你先放著,我今兒走了一天,腳上也出了一天的汗,襪子什麼的都溼透了,味兒難聞的很,別把你燻著了。”
雲瑤不在意的一笑:“沒事,我先放盆裡泡著,等泡的味小了再洗。”
齊靖幾下子把腳洗了,穿了拖鞋出來:“我去提桶水來,你就別去前院了,那裡堆滿了東西,再把你絆著。”
“好。”雲瑤不再堅持。
不過一會兒功夫,齊靖提了滿滿一桶水過來,雲瑤拿了盆坐在院子裡給他洗鞋襪,齊靖坐在她身邊笑瞅著她:“今兒好些人都打聽咱家壓井的事,還說叫我幫他們家也安一個,我跟爹說了,這事叫爹做主。”
“那路生叔家肯定要忙了,這一回路生叔得不少賺錢。”雲瑤一邊洗襪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