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抱著他在湖邊石椅上坐下,把事情經過當故事一樣說給他聽。
“有個人,我們姑且叫他狽頭,他非常痛恨另一個人,那人叫虎頭。但狽頭打不過虎頭,也不如虎頭地位高,他天天做夢都想著要虎頭身敗名裂痛不欲生,於是他一直在等待機會。有一天機會來了,虎頭把自己家鄉的族人和認識的人帶入九原,但虎頭不知道其中一人是土城的王室血脈,那人叫兔頭,兔頭的祖父和土城城主是親兄弟,而兔頭來到九原後隱瞞了真實身份,就像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還把自己的孩子送入了戰默學院,自己也報名想要加入九原巡防軍。”
巫果坐在他默爹大腿上,按了按肚子,他在外晃盪了一天都沒怎麼正經吃食物。
嚴默看著這隻彆扭的小東西,心疼又好笑,立刻從空間裡拿出還冒著熱氣的肉餅和溫水,伺候這小東西吃喝。
巫果大口咬著肉餅,聽他爹繼續給他講故事。
“狽頭不知為何知道了兔頭的真實底細,他覺得他的機會終於到了。於是不久,先是從戰默學院內,兔頭曾經的身份被爆出,並有流言說兔頭把孩子送入學院就是為了偷學,而他自己本人保命想要加入九原軍隊也是為了從內部破壞,好給土城王室一系報仇。很快,兔頭的孩子就被學生們孤立,很多學生受到影響,不但孤立那孩子還欺負他,那孩子向老師求救,可老師也在懷疑兔頭的目的,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念頭,把這個孩子和他父親兔頭的事報到了你原冰叔叔那裡。”
“那冰叔怎麼處理的?”巫果就著他爸的手喝了口水,問道。
嚴默給他擦擦小嘴上的油,“你冰叔還沒來得及處理,他打算找人跟著兔頭看看,可他這邊還沒有行動,外面關於兔頭的流言突然大爆發。同一時刻,狽頭對你沙狼阿姨報信,說兔頭給城裡的水源下毒。沙狼一邊去找人驗水源,一邊就去找兔頭詢問。而兔頭此時也聽到了自己的孩子被孤立、被欺負,更從某些‘好心人’口中知道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底細要來抓他,兔頭害怕,就帶著一家想要逃出九原。”
巫果皺起小眉頭,“他不應該逃。”
“是,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擔心害怕,逃跑是本能。”
“那他逃出去了嗎?”
“在某些‘好心人’幫助下逃出去了,因為有人不希望兔頭被抓到。”
“是狽頭?”
“對。你猜狽頭後面做了什麼?”
巫果抱著盛水的竹筒思考,“狽頭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虎頭,而兔頭是虎頭帶進來的,如今兔頭‘危害’了九原還逃走……我知道了!狽頭想坑陷虎頭也是叛徒?”
“對。那你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嗎?”
巫果表示他對人類的陰謀詭計不擅長。
嚴默笑,摸摸兒子厚厚軟軟的耳垂,告訴他:“他做的很簡單,第一步,放出謠言說虎頭是土城王室血脈的忠實擁護者之一,混進九原就是為了報仇,甚至想要推翻九原,證據就是他帶來了一堆族人還有兔頭一家。
第二步,他煽動九原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打著為九原好的幌子逼迫虎頭交出兔頭一家。
第三步,在虎頭維護兔頭一家並再三說明兔頭和他都是真心想要加入九原之類的話後,狽頭就朝他身上潑更多汙水,說他維護九原的敵人,就也就九原的敵人,說這樣的虎頭不配做一個九原人,號召大家一起把虎頭和他的家人族人趕出九原。狽頭還找出了過去和虎頭不和的九原人,舉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例子來證明虎頭對九原早有噁心。”
“這個狽頭怎麼這麼壞?其他人就這麼相信了狽頭?”巫果生氣。
“並不是所有人,但很多不認識虎頭或者對土城王室沒有好感的人,還有一些本身就喜歡落井下石的,甚至一些人只是單純地覺得好玩,就一起嘲笑辱罵甚至攻擊虎頭。他們覺得他們都是為了九原好,而對付敵人自然要秋風掃落葉一樣兇殘。”
“那虎頭做了什麼?”
嚴默反問他:“如果你是虎頭,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巫果脫口道:“殺了狽頭!殺了那些欺負我的混蛋!還有……”
“還有叛出九原對嗎?”
巫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坦言道:“如果我是虎頭,遇到這種怎麼都無法辯解清楚的事,一定會連帶恨上九原。兔頭一家肯定也是,他們以前就算對九原有天大的好感也會消失,更因此會深深恨上九原,真正成為九原的敵人。這個狽頭太陰毒!”
“連你都這樣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