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戎族緊張和不情願的目光下,嚴默和原戰越河與鬣族接觸。
這條不算十分寬闊卻深又湍急的河流從地下湧出,在快出荒原時又隱入地下,讓人不知其源頭,也不知其會又流經哪片土地。
戎族和鬣族就是以這條河作為邊界,多年來圍著兩岸的獵物爭奪不休。
而這麼湍急危險的河流,河面上自然沒有任何橋樑可以連同兩岸,兩族想要過河都是尋找比較狹窄平緩的區域淌水過河。
但現在,在這條河河面最寬處竟出現了一座中間有三個巨大石墩支撐、橋面寬有十米左右的大拱橋。
而分列兩岸的戎族和鬣族都親眼看到了這座拱橋出現的全部經過。
看著一座大橋無中生有一點點出現,本身就足以令人震驚,更可怕的是這麼一座大拱橋從開始到完成,全部不過用了半個鳴時不到。
有鬣族人不信地走到橋上用力踏了踏橋面,然後茫然地轉頭對族人道:“是真的石橋,我用力踩了,沒塌也沒壞。”
鬣族高層:完了!被反震懾了!
鬣族帶了族裡最強的戰士和奴隸兵過來,除了震懾戎族外,不無向九原炫耀武力的意思。他們就算知道九原的首領和祭司都已達到傳說中的半神境界,但誰見過半神?反正他們沒見過,而在他們想來,他們有這麼多戰士,就算一千個打一個吧,總不會一點效果都沒有。
是的,鬣族也想借他們的軍隊告訴九原:就算你們強大,我們也不弱。而對於比戎族還要強大的我們,你們九原想要我們歸順的話,怎麼也得付出比給戎族更多的好處給我們才行!
可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們,他們也許強大,但比起九原……算了,還是別比了,免得過於打擊己族戰士的信心。
已經被打擊得不行的鬣族戰士全都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那九原首領和祭司走到河邊時還在想:這就是半神嗎?好像也沒什麼,不過一個身材高大雄壯點,一個有著沒見過的銀白長髮。
甚至有些肌肉長到大腦裡的,比如鬣族二長老之類還在想:就兩個人,等他們過岸,不如直接把他們抓住,把九原帶來的好東西全部搶過來。
當然,這只是剛才的想法,如今的鬣族眾人:……這是神的力量吧,是吧是吧!
鬣族族長還想鼓舞己方戰士計程車氣,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動員,情況就再起變化!
嚴默站在橋中心,手指在空中虛畫,口中配合,輕聲道:“敕令霧起。”
聲音剛落,河面上便升起了大量的白色霧氣。
兩岸人群騷動。
獵告訴戎族人,讓他們不要擔心,並讓他們停留在原地。
鬣族那邊看霧氣只是在河面升起,阻斷了兩岸視線,略不安一陣後就恢復了正常。
可是霧氣突然動了。
等鬣族人反應過來,忽然發現他們已經被濃霧包圍,除了他們所站的一塊地,和前面的半截橋樑,其他任何東西都看不見了。
“巫術!大家小心!舉起你們的武器!”鬣族高階戰士大吼。
鬣族戰士和奴隸兵全都擺出了攻擊並防守的姿態。
“不要進入霧氣!小心有毒。”族巫提醒大家。
族長立刻問族巫有沒有辦法解決這片濃霧。
滿臉刺著詭異圖案的女族巫搖頭,“霧氣不歸沼澤之神管。”
鬣族族長不滿地皺了下眉頭,當即低聲喝令女族巫。“把這邊全部變成沼澤,快!別讓那兩個人看出來。”
女族巫閉上眼睛,身體忽然開始抽搐。
鬣族族長想要給族巫爭取時間,故意帶著幾位長老走到最前面對嚴默兩人說道:“你們就是九原的首領和祭司吧,我們特地過來迎接你們到我鬣族做客,不要被戎族人騙了,最瞭解這片沼澤荒原的是我們鬣族,他們只是外來者。”
這位提都沒提濃霧,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嚴默和原戰慢慢走到拱橋盡頭,站在橋邊停住腳步。
嚴默看到那些奴隸兵,目光突地變冷。
他知道鬣族要比戎族殘忍,但他沒想到這個部族竟然殘忍到這種程度!
那些奴隸兵竟然都被穿了鼻環!耳朵也全都被割掉。
這還不止,可能因為天氣不冷的緣故,鬣族人連皮裙都沒有給奴隸兵準備,而這些青壯奴隸兵露出的□□……他們已經沒有□□了,所有雄性外在器官全部遭到閹割!
種種沒有人性的殘忍對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