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的最大成果,但也是自己最大的罪孽!
嚴默托起嬰兒,讓她趴在自己的手掌上,輕輕控出她嘴中的堵塞物,拍了拍她的小屁屁。
“哇——!”只有兩個成年人巴掌大的女嬰發出了不算嘹亮但很有力的哭聲。
“活了!活下來了!”周圍圍觀的男人女人們大叫大喊了起來。
新生命的出生總是最觸動人心,尤其是如此艱難的生產。
他們很多人都以為白頭祭司會跟老祭祀一樣,命人撕開孕婦,取出孩子,然後再用他的生命賜福重新救活那對母子。
但是白頭祭司沒有這樣做,他向他們展示了一個可能。很多女人都看到白頭祭司做了什麼,如果下次再有同樣或類似難產的婦人,她們至少知道要怎麼做,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能幹看著,等待老祭司來取出孩子。
那二級戰士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情不自禁地吶喊了一聲。
那叫綠葉的女人則滿臉的汗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笑了。
嚴默把哇哇哭泣的女嬰託給孩子的母親。
綠葉接過她,自然而然地橫抱到胸前,低頭貪婪地看著孩子的小臉。
營養不足生下的孩子很醜,皺巴巴、血乎乎,面板也黃黑黃黑,頭上只有幾根胎毛,眼睛閉得緊緊的,小拳頭攥著。
嚴默有點妒忌這小囡囡,他家嘟嘟生下來是好看,卻沒有這孩子健康,連哭聲都沒有這還不足四斤的小毛娃響亮。
嚴默看女人□□傷口正在癒合,給女人起出金針,起身,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大河下意識想要伸手扶他,被嚴默勉強閃開。
大河不敢再碰他,只焦急和擔心地看著他。
“我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去給秋實大人祈福。另外,把燒好的水兌上乾淨的冷水,我要洗洗,還有那孩子也要洗。”
“是!”大河轉身吩咐旁邊一個大孩子。
嚴默累得直接躺在地上。
那二級戰士讓兩名婦人照顧自己的女人,過來想要扶起嚴默,被大河拉開。
“藍蝶,不要碰默大人!”
大河的呼聲雖然嚴厲,但那二級戰士藍蝶並沒有因此發怒,他反而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趕緊退開好幾步。
“默大人……”那婦人竟然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在嚴默身邊跪下。
嚴默虛弱地轉頭看她,皺眉:“你能動了?”
“我,很好。”綠葉抱著孩子,小心把還在哼唧的孩子送到嚴默面前,並注意不要碰到他。
嚴默看著她。
綠葉咬了下嘴唇,“大人,我、我想跟你一起走,還有我的孩子。”
藍蝶吃驚,他似乎完全沒想到綠葉剛生完孩子就說出想要離開他的話。
嚴默也有點驚訝,難道藍蝶對綠葉不好?可是看樣子不像啊,在這個時代,能這樣緊張自己女人的原始戰士可不多。
大河原本想把綠葉拉開,他不想別人打擾到嚴默的休息,可是在聽到綠葉主動要求說想和嚴默走時,大河收回了手。
“大人,我是奴隸,我的孩子會最先被吃掉。我聽草町姐說,九原部落不吃人,而且沒有奴隸,是真的嗎?”綠葉說出了原因。
嚴默眨了下眼睛,表示肯定。
“大人,你願意要我們嗎?”綠葉很惶恐,作為奴隸,她很清楚很多奴隸交易都只要成年人,就算要孩子,也不會要這麼小的嬰兒,而為了讓女人死心,他們通常會弄死女人的孩子。
嚴默瞅了瞅哼哼唧唧的小不點,撐著精神慢慢地道:“以後她就叫幼青。”
綠葉先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藍蝶聽懂了,但他似乎在苦惱什麼,就沒提醒自己的女人。
這時,大河在旁邊說了句:“大人給你的孩子取了名字。”
綠葉一下笑了出來:“幼……青……,幼青!”她不知道幼青兩個字怎麼寫,只覺得這兩個字念起來特別好聽,是默大人親自給她的孩子取的名字呢!
綠葉反覆唸了幾遍孩子的名字,把孩子抱回懷中,高興地一把捉住旁邊藍蝶的手,激動地問嚴默:“大人,那藍蝶也能跟我們一起跟你走嗎?”
嚴默心想,隨便,愛跟就跟,九原缺勞力。
藍蝶聽到綠葉並不是想離開他,憨憨地咧了咧嘴,傻愣愣地道:“大人,我是黑原族人,大戰大人會要我嗎?”
嚴默剛點了下頭,旁邊圍觀看熱鬧的男女忽然呼啦一下靠近了一大堆,這堆人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