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火光的一瞬間都鬆了口氣。
嚴默為了不浪費生命賜福的次數,就指點他們互相幫忙,先互相找傷口,找到了就按照他說的儘量截住毒血往心臟流動,然後由他親自動刀劃開他們的被咬傷處,再教他們怎麼擠出和吸出毒血。
“這幾天嘴巴里面沒有傷口,牙齒沒有流過血,舌頭和嘴唇沒有生過潰瘍……就是沒有腫包破口的人,可以用嘴巴吸出你們同伴傷口處的毒血,吸出來的毒血不要嚥到肚子裡,全部吐出來,有口水也不要吞嚥,等吸出來的血液顏色轉紅就可以,然後到我這裡領鹽水漱口。”
“這是可以治療蛇毒的藥草,把它嚼爛了敷在你們的傷口處。另外,系的那些草繩記得隔一會兒就鬆開一下再繫上,如果你感覺疼痛已經止住,或者腫脹開始消失,就不用再系草繩。”
嚴默又撿回被他殺掉的毒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這是蝮蛇的一種,等天亮,大家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蓍草。”
根據這裡的地理和氣候,像蛇滅門、東風菜、半邊蓮等對治療蛇毒有奇效的藥草在這裡發現的可能性不大,但高山蓍草之類比較耐寒又喜熱的植物則很可能長得到處都是,還有蒼耳草說不定也能找到。
嚴默把蓍草和蒼耳草的外形大致描述給所有人聽,有人聽了覺得耳熟,只等明天天一亮就趕緊出去尋找。
嚴默做完這些就像完成任務一樣,安排了人輪流在洞口值守,回到蜂巢旁邊倒頭就睡——他會更注意如何求生和自保,但不會讓自己每天都活得那麼緊張。
覺得自己只是在做任務的嚴默沒有發現,雖然他的話不多,對雪生等人的態度更能說得上冷淡,但雪生等人看他的目光卻從陌生、害怕、懷疑漸漸轉變成敬畏和信任,對他交代的事情更是在盡他們最大努力想要做到最好。
嚴默睡了,雪生等人連交談都全部停止,直到原戰回來。
原戰聽到他們被襲擊也沒感到很驚奇,他們本來就每天都生活在危險中。
“被抓走兩個人?”
“是。”雪生痛苦點頭。
“你們看到蛇人族的人了嗎?”
“沒有。”回答的是另一名留在洞裡的男孩雲,“大家都知道蛇不會主動咬人,因為它們不喜歡吃人。可之前那麼多蛇跑進洞裡,還咬傷我們,這太奇怪了。除了蛇人族,沒有其他部族能做到這種事。”
“蛇咬了你們?毒蛇?”原戰臉色一變,立刻看向蜷曲在蜂巢旁睡得賊香甜的嚴默。
“沒有人死!”雲又是高興又是有點畏懼地道:“那位白頭戰士救了我們,他就像祭司大人一樣,懂得藥草,他還教我們怎麼救被毒蛇咬傷的人!他、他很……!”
男孩雲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急得抓耳撓腮,他還把自己被毒蛇咬傷的地方給原戰看,“他身上藏了好多藥草,塗了這些藥草,傷口就不疼了,我還以為自己肯定要死了,族裡以前被毒蛇咬傷的人很少人能活下來,可是我們都活了!白頭戰士說我們都不會死,他讓我們明天出去找草藥,說找到那幾種草藥,以後就不怕毒蛇了。”
原戰拍拍男孩的肩膀,讓他和其他人一起去處理他帶回來的獵物。
原戰在嚴默身邊坐下,當他目光在對方右大腿上掃過時,立刻曲起腿遮住了其他人偷看嚴默的目光。
嚴默感到身邊有人,立刻從沉睡狀態恢復到清醒。
“你的傷口已經長好。”原戰看他醒來,在他耳邊低聲道。
嚴默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右大腿,果然沒有摸到任何異常,他被毒蛇咬傷、被他自己劃開的傷口已經長好,而因為蛇毒造成的腫脹和疼痛也已全部消失,再看其他人,中毒症狀仍舊比較明顯。
“你怎麼回來這麼遲?我還以為你也被人盯上了。”
原戰搖頭,“蜂衛發現的應該是兩批人,但它們不會分辨。一批就是襲擊你們的人,對方大概從原際部落一直跟蹤我們到這裡。還有一批則是彘族大巫那些人和一隊拜日族戰士,我看到的就是他們,拜日族戰士抓到了彘族大巫,把他們帶回了他們的臨時住地。”
“你被拜日族人發現了?”
原戰再次搖頭,他沒有被人盯上,也沒有被人發現,他回來遲是因為他在觀察敵人並偷聽了一些事。
“你不是很好奇那個草灘下面有什麼嗎?彘族大巫用那個秘密跟拜日族戰士交換,讓拜日族戰士把他們送到彘族住地。”
“送?”
“拜日族戰士抓住了彘族大巫,那大巫不想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