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待客的地方~”
“~我們不想和你為敵,但你也不是客人~”
嚴默發現了楓族一大特點或者說缺點,它們說話太誠實、太直接,就連做事都是這樣。換成/人類,在明知無法得罪對方的情況下,不說給最好的待遇,也不會像關囚犯一樣把人關到地牢裡,沒人會願意只因為招待不周就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
可是納紮和薩瑪卻把它們的擔心直接體現在行動中,害怕他,就把他關起來,與楓族徹底隔開。
納紮丟下那句話就離開了,走得很匆忙。
嚴默徹底無語,好歹你給我留下一些枯枝幹草做火把也好啊,這麼黑燈瞎火的,我連走路都成問題好嗎?
嚴默會是乖乖待在類似地牢的地方等待主人來放他的人嗎?何況這牢房還沒有大門擋住他。
納紮一走,嚴默也抬腳跟著往外走,可是走了沒一會兒,他就發現……他上當了!
那些狡猾的樹人!
不管那些樹人是不是故意的,都無法掩蓋他已經迷路的事實!
他以為是照著原路往外走,還特地跟著那些發光的苔蘚,並記下了納紮回去的方向,但走著走著,他就發現周圍發光的苔蘚越來越多,絕對比他剛進入這個地底溶洞時多得多,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走錯了路。
可當他想原路退回去,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路了,這溶洞裡有很多相似的通道,走錯一個,下面你就別想再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很好,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睛。以為人家直白就是誠實,以為人家直接就是不會耍心眼,結果呢?
嚴默在心裡冷笑,對最近的蜂衛發出召喚。
迷路?只要他身上還帶著蜂衛,他就永遠不可能迷路!
當初遇見樹人時,他就讓隨身的紅翅和飛刺也暫時離開他。食人蜂已經稟報過他,它們的毒針對那些樹人沒有用,既然如此,留下紅翅和飛刺也只是增加己方傷亡。
紅翅和飛刺雖然離開他,但飛得並不遠。那些樹人大概已經習慣黑森林裡各種生物,看到地盤裡多了一群食人蜂,見對它們沒有直接威脅,也沒有在意。
嚴默發出召喚後就停留在原地,等待蜂衛們來接他。
而這時,他才有閒心打量起周圍環境。
溶洞裡沒什麼好看的,沒有燈光照耀,也顯不出那種詭異奇妙的石景,地下苔蘚的亮度不夠,只能讓人勉強能看清腳下道路。
洞裡非常潮溼,地下河水聲不絕於耳,可就是找不到河流。
“你是誰?”
嚴默身體凝固,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腦中直接響起。
很正常的說話聲,不是歌聲。
好久沒有進行正常的對話,嚴默聽到這個聲音竟然覺得很親切。
幻聽嗎?
“這裡從沒有人類來過,你是人類……咦?你……孩子,你走近點,讓我看看。”
叮!嚴默眼睛亮了。地底洞穴,黑暗的空間,不明身份的說話聲,以及親切的一句孩子,這都代表了什麼?
嚴默生前很忙,很少看小說,但像這種小說和電影中主角得到奇遇的經典套路只要是個稍微接觸社會的人都會知道。
“你在哪裡?你是誰?”嚴默慢慢轉身,睜大眼睛看向四周。
可惜他眼睛睜得再大,也只能看到一點影影綽綽的石影。
“我是楓族的上一代薩瑪,孩子,不要怕,我接你過來。”隨著腦中響起的聲音,一條兒臂粗細的藤條向嚴默腰間無聲無息地卷伸過去。
嚴默在藤條接觸自己的一剎那,握緊了手術刀。
可是那藤條剛剛碰到他的肌膚,竟一下就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嚴默也感到小腹處一陣激烈的撞擊,那不死樹的種子簡直比看到小薩瑪還要激動。
嚴默捂住肚子,狠狠皺起眉頭。
“老薩瑪?”嚴默試探著問。
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才再次在他腦中響起,“沒想到,你竟然帶了巫運之果,而且還能讓它在你體內直接生長。”
“你知道巫運之果?”嚴默吃驚,他還是聽原戰說了他和猙去見拜日族的經歷,才推測出他腹中果實八成就是彘族大巫和拜日族族巫都想得到的巫運之果。
腦中的聲音像是在笑,“我當然知道,在我還小的時候,十幾個人類部落和神之血脈部落還為它展開過一次大戰。”
“神之血脈部落?”
那聲音真正笑了起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