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氣,野外的各種危險,這些都讓她們想要回家的念頭變成奢望,甚至她們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個方位,要怎麼走回去。
既然沒有了回家的可能,那還不如把現在的生活過好。
何況九原這個部落完全超乎了她們的想象,不管是這座城的規模還是環境,別說她們原來的部族,就是摩爾幹那樣的大部落也沒辦法和它相比。
這樣富足的部落,哪怕在這裡做奴隸,可能生活都比她們原來一些部族好得多。
更何況九原是個沒有奴隸的部落,更神奇的是它不是母系氏族,卻一樣尊重女性,把女人和男人的地位看作一樣。女人在這裡不再是可消耗的物品,她們不用再去做□□、食物、生育工具和交換物。
更更讓她們安心的是,這個部落有位被祖神眷顧的善良祭司!他讓九原變成了她們從沒有見過的、完全不一樣的生機勃勃的部落。
這八百多女人安下心來過日子,也讓之前趕出一百多人而產生的勞力危機解決不少。
首先,那五百多個孩子和部落裡其他孤兒也不用愁沒人帶了,那些女人主動分出一部分人手來帶這些孩子,每日都把他們照顧得好好的。
其次,蓄養的牛羊等牲口也有人專門餵養、打掃和照顧了,好歹沒讓這批牲口再因為天氣寒冷而凍死。
再者,庫存的亞麻、棉花等原材料逐漸變成了半成品或成品。
嚴默把摩爾幹送來的織布機交給薩雲等人,讓他們和九原現有的織布機綜合了一下,結合兩者優點弄出了新的織布機,現在女人們用的就是新紡車和新織布機,她們還無師自通學會了彈棉花。
果然,女人在生活上的智慧是無窮的,只看你願不願意去發現。
針線、紡織、做飯、乃至造紙等,很多人們習以為常到看著不起眼的東西,其實大多都是女人發明,只是她們藏於後宅沒有什麼機會表現,弄出什麼東西也沒人特意記住她們的名姓,只慢慢傳揚開來,時間一久就成了普遍認識的普通事物。
嚴默決定最大可能地去壓榨出這些原始人的創造性和動手能力。
造紙、燒陶、木匠活和土暖,他也不管這些原始人能不能理解,先一股腦兒扔出來,誰有興趣誰就去研究。都不是很難的知識,只要有些提點,多試驗幾次,總能找出竅門。
而嚴默自己則在這個冬天終於做出了他心心念念很久的羊腸線。也讓九原人和矮人們都知道,動物身上的筋肉、內臟等不但能吃,還能做出其他有用的東西。
一個冬天過去,嚴默從四級神血戰士升到五級,煉骨族傳承也學到了第五級後半部分。
原戰仍舊是老樣子,他為了避免能量爆發,已經極少使用能力,把大量精力都放在了鍛鍊精神力上。
兩百多野人,除了孩子,也勉強有了戰士的模樣,一些簡單的通用語也能聽懂和說出。
冰雪融化時,部落裡出現了十好幾戶新組成的家庭,這讓居住在外城的原際光棍和被趕出的那些人很是羨慕妒忌恨。
說到這裡,有一點不得不交代,外城如今有四大勢力,矮人、原際諸人、被趕出的九原人,和在最冷時經過原戰和嚴默同意搬入外城的格蘭瑪族人。
這四個勢力也很有意思,他們全都集中在西外城,但不知是出於誰的授意還是無意間,被趕出的九原人佔領了最靠南邊的土地,矮人居中,但原際又插足在兩個最大矮人部落之間,格蘭瑪族則和非洛洛族和莫莫族的矮人們混居在一起。
於是西外城便從南到北形成了這樣的勢力分佈:獵和雕率領的原九原人,莫莫族,原際眾人,洛洛族,格蘭瑪族和其他矮人族。
這些人住在外城並不是白住,他們不管自己蓋房也好,還是請九原或矮人們幫忙也好,都必須向九原付地皮借用費和人頭稅,沒元晶就用勞力或相等價值的物品等抵付。
地皮借用費,他們還能理解。人頭稅他們就不明白了,直到嚴默給出解釋。
“地皮借給你們蓋房、借給你們住,你們當然要付出代價。可是你們也不是隻住在這裡,你們還需要在九原附近打獵、用水、生活等,這些難道就不用給出代價了嗎?這就是人頭稅,不光是你們,就算被九原認可的自己人也要交稅。”
雕忍不住問:“自己人要交多少?外人交多少?”
嚴默誠實回答:“自己人前三年都不用交稅,三年後每個成年人都得納稅,到時實際情況實際對待,稅率不等。借住的外人嘛,沒有免稅,每個人不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