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果過了一會兒才有反應,“好像有,我不確定,我現在力量失去一半,感應能力也不如以前,必須很靠近才能感覺到。”
“那你最好努力一點感應,否則有好吃的你也吃不到。”
巫果哼唧兩聲,不吭聲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努力感應了。
守門戰士也只帶嚴默走了一小段距離,在跨過一座石門後,又把他交給了一名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神侍。
這裡香味更加濃郁。
神侍站在臺階上,穿著白色的亞麻長衣,中間用腰帶繫住,一隻手臂裸在外面,臂上戴著兩個鑲嵌著寶石的黃/色骨環,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底下的嚴默。
“你來自黑水河盡頭的部族?”那神侍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嚴默低著頭,“是。”
“你的部族叫九原?”
“是。”
“抬起頭來。”
嚴默抬起頭,神情有點迷茫。
年輕的神侍傲然一笑,那表情就像大國手的親傳弟子看到了偏僻鄉下的赤腳醫生。
“告訴我你的巫力之名。”
“默,我的巫名是默。”
“你有什麼巫力?”
“我的巫力……我的身體可以長出木刺,像、像這樣。”老人貌似有點掙扎,可很快他又安靜下來,從手掌中長出一根木刺給年輕的神侍看。
“有毒嗎?”
“沒有。”
那神侍接過木刺,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隨手扔到一邊的盤子中。
“你還會什麼?”
“我還會熬製草藥,幫我的族人療傷治病。”
“會毒/藥嗎?會幾種?有沒有帶來?”
“毒/藥?不,祖神不允許我使用毒/藥,那是卑鄙者的行為,會被祖神懲罰。”
“祖神?小小一個部族竟然敢借祖神之名。”年輕的神侍嘲笑,“你的巫力來源是什麼?”
“巫力來源?不知道。”
“諒你也不知道。你覺醒了神血,臉上卻沒有神血標記,你知道怎麼遮掩標記?”
“是,曾經有一位遊族戰士經過我們那裡,他用這個方法和我們交換了食物和女人。”
“你現在神血幾級?”
“兩級。”
“這麼老才兩級?”年輕的神侍更加不屑,“你們族最厲害的戰士幾級?能力是什麼?”
嚴默腦中電轉,這個回答關乎到原戰之後的表現,他本來應該誠實地說出原戰可以控土,可是他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黑土城的傳說,想到了這座城的統治者也頂著大地之神血脈的名頭,當下話到嘴邊臨時改成了:“我們最厲害的戰士也是神血二級,他的能力是控制植物。”
正在神殿外臺階下守候的原戰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癢,他莫名生出了一種大/麻煩要找上頭的預感。
神殿內,那神侍還在詢問:“哦?看來你們一族說不定有一點木族血脈。”
“是的。”
“你們帶了元晶幣嗎?多少?幾級?”
“帶了,只有一級元晶幣,有一百三十枚。”
神侍撇嘴,似乎連往下問的心情都沒了,但也許職責所在,他又陸續問了一些問題,包括九原族的人口、特產、氣候、住地環境等。
嚴默就按照他記得的原際部落的模樣,一一回答。
“你說你們的戰士要去黑土戰士訓練營挑戰他們的訓練頭領,以獲得選拔資格?”
“是。”
“嗤!那祝你們好運。等下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守門戰士會給你們發一種白色的牌子,你們想要在黑土城中行走、居住或者交易,必須佩戴那個牌子,如果牌子丟失,你們會立刻被當作奸細抓起來甚至殺死。去吧!”
嚴默“渾渾噩噩”地往回走。
“小巫?”
“裡面……還要更裡面,好像有好吃的。再往裡面走一點。”
“沒機會了,下次吧。”
等走到神殿門口時,那裡的守門戰士果然給嚴默出示了六枚白色的骨牌,但並沒有立刻交給他。
巫果突然發出一聲:“咦?”
嚴默立刻在腦中問:“你發現了什麼?”
“把那些骨牌搶過來!”巫果似打了興奮劑般,突然精神地大叫道。
“不要在我腦中用那麼大聲音喊叫,等著。”
冷風吹過,香味幾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