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偷偷地對猛身上的水藻樣繩索吐風刃。
一道繩索鬆開。
猛察覺到手腕處鬆了一點,大喜,忙把身體背向九風,暗中乞求九風大爺能多割幾道。
女人突然轉臉面對九風的方向,面色不愉,宛若發現鄰家搗蛋的小孩子。
九風不敢吐風刃了,假裝低頭順自己羽毛。
“其他祭品在哪裡?”原戰進來後只看到被吊起的猛,其他人都沒看到。
猛苦笑,“都死了。這女人會在交/配前吃掉最弱的一個,現在你來了,她又看上你,大概下次就要輪到我被她吃掉了。”
原戰很想把猛留給這個女人,二猛能活到現在,顯然這位水神對他還算滿意。
“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嗎?”原戰沒有把握能戰勝這位水神,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看能不能和她溝通。
女人對他露出溫柔的笑臉。
這女人長得太好,就算沒有眼睛,看習慣了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
原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女人呻/吟聲的影響,他現在看這女人比一開始順眼了許多。
原戰被女人壓得一步步後退,直到背部碰觸到一株粗大的樹木的樹幹。
他的手臂肌肉開始發顫,女人的手腕處伸出一根細長的肉色觸鬚,順著他的手腕攀爬,宛如挑逗。
肉色觸鬚的前端突然變得尖銳,一下扎入他的手臂面板。
原戰在瞬間讓自己全身沙化,落入地面。
與此同時,猛的身體也突然沉入土壤中消失不見。
女人似乎沒想到原戰會有這種變化,她愣了一會兒,臉上忽然出現了極為委屈的神情,嘴裡也發出了“嚶嚶”的哭泣聲。
而隨著她的哭聲傳開,大量的水從她腳腕處溢位,就好像她腳下突然多出了一個泉眼。
九風悄沒聲息地扇翅就跑。它能感覺出來那可怕的大傢伙生氣了,隱藏在它腦海中的傳承告訴它,它再留下去很可能就會變成淹小鳥,甚至會被吃掉!
原戰用力割斷猛身上的水藻,本想丟棄,想想又全部撿起來捆成一束綁到腰間。
猛身體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自如地動彈,他被綁得太久,身上血液有點不流通,手臂之前活動了下還好,腿部麻痺如針扎。
“起來,我們得趕緊離開!”原戰看到了土壤裡突然冒出的大量流水。
猛抓著原戰的手,勉強站起身,疼得齜牙咧嘴。
“九風大人呢?為什麼不讓它帶我們離開?”
“九風不是那女人的對手。我跟它約定了地方,先逃到那裡再說!”原戰背起猛。
猛趴在他背上,忍痛道:“我們不能回摩爾幹,那女人能找到我。”
“什麼意思?”原戰一邊揹著猛在地下快速穿行,一邊詢問。
“我不知道,也許我跟她交/配過,我身上留下了她的氣息?我前面也逃過,且逃得很遠,但都被她發現抓回去了。”
“那是你逃得還不夠遠。”原戰一直在注意身邊土壤中的水分,隨著距離拉開,土壤中已經沒有水追著他們跑。
“那你把我送遠一點!最好回去我們九原!那女人是摩爾乾的神,我們如果返回摩爾幹,說不定會被摩爾幹抓住當作祭品獻給那女人!”
“默還在摩爾幹。”原戰一句話堵住了猛所有語言。
“跟我回摩爾幹接默一起走,還是我在途中隨便找個地方把你放下,你自己選。”
猛不知道那女人能從多遠察覺到留在他身上的氣息,雖然回摩爾幹也很危險,但他寧願去那裡,至少那裡有大戰還有默默!
“默默一定能對付那個女人,一定。”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一個勁唸叨。
原戰則在心中重新估算摩爾乾的戰鬥力,有了那個水神天吳,怪不得摩爾幹能成為大河中游最具有威脅力的部落,怪不得其他部落都到他們這裡進行交易,怪不得他們敢大量抓捕野人、攻打弱小部族,大做奴隸交易。
嚴默半夜睡得正香,就聽樓下傳來一陣吵雜聲,隨後樓梯被踩得梆梆響。
“砰!”土地板一陣震動。
嚴默已經醒來坐起身,他首先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魚腥味,接著抬頭就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往他面前一蹲。
“默大!”丁飛舉著火把從樓下奔上來,照亮了二樓。
“那個野人答答回來了,他……”丁飛的話說不下去了,他看到那個野人正蹲坐在他們祭司大人面前,而他們的祭司大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