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才做活,聽說去九原一樣要勞作來賺回自由身,心裡其實都不太情願。
當原戰和嚴默最後一次詢問眾人,誰不想前往九原,並同意不想去的人可以沒有任何代價地離開時,這些人“勇敢”地站出,給自己爭取了一個“真正自由”的機會。
原戰和嚴默非常爽快的同意,甚至溪谷裡的東西都沒有帶走,全部留給了他們。
這些人一開始還很高興,但等他們發現溪谷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有他們少數二十幾人,其中還有幾個惡霸渣子時,他們又慌了,想要跟著大部隊去九原。
但那時已經遲了,骨鳥已經升空。
留在溪谷的人也並沒有在溪谷逗留太長時間,嚴默不在,沒有人和山魈兄交流,山魈兄又從這些人身上榨不出油水,當即就發怒把這些人全部趕出了森林,沒殺他們,已經是看在嚴默的面子上。
這些人後來怎樣,嚴默沒有特意去了解,見指南對此並沒有增加他人渣值,他就丟開不管了。
另外,因為直到最後一趟接人時,夏雨他們還沒把山魈兄的罈子和水缸弄出來,原戰只好親自出手,去尋了不容易滲水的石頭給山魈硬挖了幾口大水缸和十來個小罈子,其他夏雨他們燒製出的大小陶器,也都留給了他,山魈兄為此很高興。
嚴默給山魈兄留下怎麼用水果簡單釀酒的方法,又告訴他怎麼儲存後才離開。
至於山魈兄到底能不能釀出猴兒酒,呃,就看他運氣了。
九原領地往北,一片佔地廣闊的奇形怪狀的巨石林中。
葉赫三人走不動了,找了個避風處過夜。
沃特舔舔嘴唇,把水囊先遞給葉赫。
葉赫灌了一口,又遞還給沃特。
沃特喝完,遞給彭斯,彭斯喝掉最後一小口水,不由罵娘。
“那股風沙起得太奇怪!天氣那麼好,又是中午,突然就狂風大作,卷的漫天都是風沙,路都看不清楚,如果不是要躲那陣狂風,我們也不會陷到這裡。”
沃特也罵:“那隻人面鳥的血脈能力似乎就是控風,還有九原那個叫猙的戰士,他就能捲起風沙,我們落到這裡,肯定是九原人搞的鬼!”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大,連我都跑不出去。”
“不是大小距離的問題,這座石林有古怪!”沃特也妄圖燒出一條路,但石頭燒碎了還是石頭,並不因為石頭變小,他就能找到正確道路。
葉赫聽兩人發洩了一陣子,才開口道:“從這裡面看到的星月位置似乎都是錯的,我們想要走出去,必須安下心來,你們這麼焦躁可不行。”
沃特吸氣,抹臉,“大人,你有辦法嗎?”
彭斯暗中撞他一下,“大人當然有辦法,我們保持安靜。”
葉赫沒說自己有辦法也沒說自己沒辦法,他拿出了用來占卜的元晶,凝心靜氣。
回去的路上,原戰在參觀過一遍骨鳥內部後,走到嚴默身邊,拉他一起坐下。
“很累?”
“我只想矇頭大睡個三天三夜。”累得暈淘淘的機長嚴順勢往後一靠。
原戰捏捏他的臉蛋,把他攬在懷裡沒說話。
嚴默閉著眼睛,鳥頭裡不止他們兩個,但大河愣是能做到自己像不存在一樣。
“說說九原的情況,天塹城使者離開後去了哪裡?”有著粗大指節的手指插入他短短的頭髮中,學著他平日的手法輕輕按壓他的頭部穴道。
“唔……”
大手把少年翻過來改為趴在他懷裡的姿勢,手順著脖頸往下,拿捏著少年堅硬的肌肉,順著脊樑骨往下,再往上推。
嚴默舒服得想要呻/吟,“九風把他們逼到了迷蹤石林。”
“迷蹤石林?”
“嗯,唔……”嚴默閉著眼睛一臉欲仙欲死,“我聽九風形容那裡的特徵後給取的名字,離部落有點遠,在朵菲爾德部落附近。九風說進入那裡的野獸和兩腳怪,都很難再走出來。”
“天塹城使者也不能?”
“反正我來的時候,九風說他們還在裡面繞圈。我懷疑那裡可能磁場有問題,能影響人的眼睛和精神。要不是九風把他們困在那裡,我還有點擔心來接人的時候被他們反應過來,強佔住九原再跟我談判。”
“三個七級?一個跟朵菲一樣有治療能力?”
“應該是。”臉上沒有戰士刺青,只能憑大概感覺來猜測對方的等級。
“殺了。”
嚴默停頓一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