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鋒利的骨刀深深插入他的心臟。
嚴默不知道那把骨刀哪裡來的,但他在想要殺死這個男人時,手中就多出了這把骨刀,而男人對他毫無防備,這時不捅更待何時?
男人表情古怪,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整張臉似憤怒又似不可置信,表情扭曲到猙獰,“你到底有多恨我?見我一次就殺我一次,操!你給我記著!”
什麼意思?嚴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在他面前瞬間沙化,塌陷,消失。
骨刀落地,嚴默撿起骨刀握在手中,不顧身體疼痛,從地上站起。
他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沙化,但他殺了人,不想別人發現,他就得趕緊逃走。
山洞外面有人,他伸頭悄悄看了看,沒敢出去。
外面有火堆,一群長相奇怪的類人怪物圍著火堆烤火,那些怪物就像蜥蜴!
火堆上架著一隻烤得焦黃的獵物,一股烤肉香不住往嚴默鼻孔裡鑽。
可嚴默不但沒有因為這股肉香產生食慾,他還差點泛起噁心。
那被架在火上烤的獵物就算沒了頭部,他也能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具屬於人類的身體!
火堆後面還綁了不少人,那些人發出哭聲和哀求聲,可圍坐在火堆邊的蜥蜴人卻毫無所動。
指南在上,他這是到底到了什麼地方?
指南?那是什麼玩意?
嚴默沒有多想,縮回洞中,轉身看向洞深處。
不能往外走,那就只能往裡走走看。
嚴默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個拐彎處,小心翼翼地探出頭,那是一個很幽深的空間,不過在很遠的地方有個亮點,似乎這個山洞另有一個出口。
嚴默發現他的視力似乎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那麼黑暗的環境,就藉著遠處那一點光,他竟然能清楚看見洞內環境。
往裡走了兩步,踢中一塊黑色的石頭,那石頭滾了兩滾。
嚴默不知為何,就覺得那塊石頭特別有吸引力似的,特地彎腰撿起來仔細檢視。
黑色堅硬的石塊,這是煤塊吧?
為什麼這麼肯定這是煤?
好像之前他也撿到幾塊,當時確定後他特別高興,甚至忘記不要發出聲音,而回頭對誰喊了一聲。
奇怪,他當時既沒有燃燒它,也沒有對它進行化驗,他用了什麼方法確定那就是煤塊?還那麼肯定!
他又回頭喊了誰?為什麼那時不能發出聲音?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默腦中一震,身體晃了晃,再次昏倒。
骨碌碌,煤塊從他手上滾落。
嚴默感到有誰趴在他身上,耳邊傳來男人的粗喘聲,後/庭傳來怪異感覺。
疼痛,羞恥,憤怒,讓他緊緊抓緊了身下的皮毛。
是誰這樣對他?
是哪個王八蛋敢這樣對他!
他們不怕他的報復嗎?
他知道牢裡不會是天堂,這種事也不是傳說,可是他明明記得他已經把那些邪頭都擺平了。
沒有人會願意得罪醫生,尤其這醫生還會認穴截脈,一根縫衣針就能讓監獄裡大多數犯人對他退避三舍。
為什麼這裡會這麼黑?
他被關禁閉了嗎?
那是誰把壓在他身上的畜生放了進來?
他的針呢?他一直藏在身上的縫衣針是不是被搜走了?
剛這麼想,他手裡突然就多出了一根細小尖銳的物品。
嚴默捏緊那根針,他動了動,想要翻身,可壓在他身上的畜生力氣特別大,死死壓住他,更用力地搗騰他。
嚴默咬緊牙根不再動彈,他在等待機會,他的雙手被綁住了,他在等那畜生髮洩後放松的一剎那。
那時候他會掀翻他,用最快的速度把針插入他頭部會致死穴位。
忍忍,再忍忍……
就是現在!
可是他還沒扎中那個畜生,那畜生就消失了。
外面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嚴默瞪大眼睛,這裡不是他以為的禁閉室,也不是牢房,而是一個山洞?!
強忍著身體不適坐起,藉著洞內一點餘燼,仔細檢視自己身體。
咦?這具有著健康小麥色肌膚、四肢年輕有力的身體是誰的?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身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這具身體是他的。
可是他都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男,就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