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食物會給你們多分一點,將來有了奴隸也會讓你們先選。”
長老說到這裡忽然嘆了口氣,“我知道大家覺得我們日子過得不如九原,很多人甚至想離開部落成為九原人,酋長和祭司大人都知道大家的想法,可怎麼辦呢,我們最厲害的戰士被他族祭司誘惑,拋棄我們,為他族人、他族祭司狩獵、建立部落。明明九原的大多數戰士,還有他們的首領都是我們原際的人。”
原際的人羨慕九原的人,這份羨慕在冬季過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轉化為深深的妒忌和恨。
就是!明明都是一個部落的人,憑什麼他們過得比我們好?
如果他們沒有背叛部落,就沒有九原,只會有原際,這座城、這片土地、這些大河都會是我們的!
長老又嘆,“唉,酋長都說了,如果大戰願意,他願意把原際交給大戰,到時候我們和九原就是同一個部落,可是……就怕他們的祭司不願意啊。”
長老的話深深戳進原際人的心頭,這話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對於兩個部落合併,他們心底都萬分贊成,恨不得明天就能併成一個部落,他們也能住進內城,享受每人一棟石屋,分得足夠吃飽的食物,聽說九原的人現在還弄出什麼火炕,晚上睡覺都不怕冷。
有些人想,既然酋長都說要把部落交給大戰,那麼老祭司也把祭祀傳承交給那小祭司不就得了,聽九原的人說,那默大人可好。
長老掛著眼袋的老眼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心下覺得不妙,害怕完不成祭司的要求,忙又加了一句:“另外,因為前面在黑森林的事,就算我們能合併,恐怕大戰和他們的祭司也不會相信我們,我們的戰士過去後也不會受到重用,說不定還會被排擠、被派出去做最危險的任務。”
是啊,長老說得也沒錯。如果換了他們,恐怕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原諒拋棄自己的族人。原本想著合併的原際諸人此時臉上都蒙上了一層失望和淡淡的怨懟。
九原內城,猙單獨去見原戰。
聽完猙的稟告,正在利用細微操作來鍛鍊自己精神力的原戰撩起眼皮,“那老傢伙沒有反應才奇怪,他會放出這些謠言,大概也是怕一個冬天過去原際的人都跑到九原來。”
“可是現在原際的人對我們似乎從愧疚變成了妒忌和怨恨,前天還有原際的戰士違反我們的要求在附近捕獵,他們的人還和矮人發生了幾次衝突,都是為了搶奪獵物。”
“壕現在怎麼樣?他沒有出面阻止原際戰士的行為?”
猙皺眉,“我也奇怪,壕不是那樣的人,以他的性子,只會和我們互不侵犯,更不會主動找我們麻煩。這次他會主動要求住到九原過冬,我就很奇怪。”
原戰低頭看著懸浮在他手掌心上的三個圓溜溜的土球,用精神力操控它們轉了一圈,“我晚上去找壕談談。”
此時,壕盤膝坐在獸皮上,冷眼看著對面不復老態的老祭司。
老祭司裹著厚厚的皮毛,斜靠在壕對面。
兩人沒有住在大坑裡,而是另外住在附近一個單獨的坑屋中,彼此之間用獸皮簾隔著。
“你是誰?你不是秋實。”壕肯定地道。
老祭司咧開嘴,露出一口老黃牙,“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秋實?”
“我的祭司,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嗯,比我想的要聰明。”老祭司開啟一個小獸皮包,從裡面捏出一片乾肉塞進嘴裡細細咀嚼。
“你想怎樣?”壕後悔,他應該在發現老祭司不對時就該立刻結果了他,而不是把人找來詢問,最後人沒弄死,自己倒反而被控制住。進而想到,入冬前,老祭司攛掇他,以能更加親近甘雨和孩子為誘惑,並答應他不再吃自己部落的人,讓他動搖,讓他同意提出到九原外城過冬的事,是不是也是這人的陰謀之一。
“我還需要你,所以你不會死。”
壕一點都不高興聽到這個答案,他不會死,但一定會成為傀儡。
老祭司也沒有隱瞞他的打算,“你是聰明人,那就繼續聰明下去,該閉緊的嘴巴就閉緊,我想要九原,你想要原際的人過上不愁吃不愁冬季的好日子,我們可以合作。”
“怎麼合作?”
“你繼續當酋長,我繼續做原際的祭司,我會幫助原際成為附近、甚至比三城更厲害更富有的部落,而你只需要配合我,不要阻撓我要做的任何事情就可以。”
“這麼好?你以為我會相信?”壕冷笑。
“我要殺你很容易,要殺死整個原際的人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