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發現不少垂死的。
他有一個想法,但是他還需要好好考慮。
九風不甘寂寞,從嚴默懷裡鑽出來,小翅膀抖抖,飛到少年頭頂蹲著,一雙看似精明的眼睛掃視四方,它看到不少好吃的,可默默說這裡的野獸都不能吃,因為被人看到會比較麻煩,那麼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吧?
現在看準想吃的,等晚上……桀桀!
原戰抓住少年的手,拇指輕揉他的手背,“這次就算要買奴隸,也只能要馴服的。”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嚴默看前方有人從第一個攤位起開始收集骨頭,那人挑揀的速度很快,一旦挑揀出來,後面就有奴隸用皮毛把那些骨頭包紮捆起來,等那人談妥交換價格,就另有奴隸上前把包裹扛走。
“嗯。”原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嚴默搖頭,笑,“我打賭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
原戰被勾起興趣,嚴默卻不肯說了,“我看已經有人開始挨著攤位收集骨頭,等會兒你就負責跟人換骨頭,不用搶在那人前面挑,等他挑完了,我們把剩下的包圓就成。”
原戰點頭,前面那個同樣收集骨頭的人需要挑揀,嚴默卻不需要,這說明什麼?
到了漁婦族那裡,嚴默見他們果然沒把竹竿當貨物,也沒一開口就問對方竹子的事,而是跟其他人一樣,彎身檢視他們擺出的各樣東西。
漁婦族似乎也盛產藥草之類,他們的攤位上除了最常見的皮毛和骨頭,就是各種藥草。
他們還兼著幫人看病治傷,只這麼一會兒工夫,嚴默就見到有兩個不同部落的人來求醫問藥。
嚴默三人到來自然引起漁婦族注意,原戰和嚴默分開,嚴默看草藥,他負責挑揀獸骨。
雖然嚴默說不用挑揀,但原戰還是不想太吃虧,他把一些看起來比較粗大、堅硬或特殊的骨頭挑出幾根,用穿孔的骨針和麻線做交換。
漁婦族高興得不得了,他們也有針,卻沒有這麼細還帶穿孔的,這麼結實的麻線更是沒有。他們十分殷勤地問原戰要不要其他貨物,原戰偏頭看了看,似乎對其他貨物都不怎麼看得上眼,最後只要了兩根他們用來搭帳篷的竹竿。
漁婦族為了好用的針線,硬是拆了一座帳篷,反正沒了竹竿,他們還能讓奴隸到附近砍樹支撐。
原戰大手一揮,讓丁飛帶著那一大包骨頭並扛著兩根竹竿先回去土二樓。
嚴默還在那裡看漁婦族人給人看病治傷。
那給人治療野獸咬傷的漁婦族老人動作利索地用石刀挖掉傷患小腿傷口處的腐肉,挑揀了幾根草藥扯了葉子塞到嘴裡嚼爛,吐出,連同汁水一起塗抹在傷患的小腿上。
傷患疼得面部扭曲,但也硬氣地沒哼出聲。
老人弄完這一切,又抓了幾把草藥放到一張寬大的樹葉裡,用細草繩一裹,遞給那傷患,“每天換一次藥,每次每種草藥最多兩片葉子,草藥要嚼爛,藥汁不要嚥下去,事後用水漱口,傷處不要沾水。”
“以後會好嗎?”那傷患憂心地問。
“不爛就會長好。”老人拍拍他的小腿安慰他,“天氣冷,應該不會爛,去吧。”
傷患留下一張鞣製好的皮毛後離去。
一名正在挑揀草藥的婦女拿著些草藥走到老人身邊,低聲說了什麼,看上去像是在詢問那些草藥的作用,但她不自然的神色顯然不止如此。
老人回答了女子的問題,之後,又頓了頓,另翻找了一些草藥遞給她,小聲說了句話。
嚴默隱約聽到,像是:“回去燒成灰,塞進去。”
女子接過草藥,一部分藏到懷裡,一部分拿在手上,丟下一塊拳頭大的粗鹽石,低著頭匆忙走了。
嚴默靠得近,他隱約聽到女子說自己下/身流血不止,已經快一年。
這種病症屬於月事不調淋漓不止,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除了病人身體產生的病理變化外,病人所處的環境以及個人生活習慣對此也有影響。
把草藥燒成灰塞入下/體的做法在他原世界的古時候也有過,很粗暴,也不是常規有效,有時候處理不當還會因為不衛生而造成其他病變。
但嚴默並沒有開口阻止或糾正什麼,那女子一看就是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她來此看病的事,為此還特地換了些不需要的草藥。
“孩子,我看你在這裡看半天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嗎?”老人整理著草藥,笑問道。
“你這些草藥都不錯。”嚴默說得很誠懇。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