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都不準哭!有我在,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一個都不會死。”嚴默霸氣十足,語氣一點都不像安慰,他也不打算安慰這些人。
傷風感冒對他來說是小病,但在這個時代可是嚴重起來能死人的疫病之一。他手上對症的藥物不多,在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代替藥草前,自然能少一點人被傳染上就少一點好。
那位躲在人後的族長六神無主地不住向身後看。
嚴默本來想現場醫治幾個人好讓這些人相信他並不是騙子,但這些人包括病人都躲著他,那族長也不是個能主事的,這讓他竟然生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悲催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無奈下,嚴默只得向那位恐懼他的族長走去,邊走邊說:“你們大巫呢?他什麼時候能到?”
“你!你不要過來!”那族長大叫,他身邊的青壯也揮舞著長矛對嚴默呼喝威脅。
於是等那位大巫帶著人趕到時,就看到一幕很讓他無語的景象:一名衣著打扮很高貴,但貌相很憨厚善良的無角少年一步步向他的族人逼近,而他的族人則跟著那位族長一步步往後退,不遠處族裡最厲害的戰士後獅則背對大家紋絲不動地怒吼個不停。
“大巫來了!大巫來了!”人群看到大巫出現,全都驚喜地大喊,所有害怕的人都向他跑了過去,那族長跑得最快。
嚴默看到能主事的人終於來了,收起了他剛要擲出的木刺。
大巫後女還不知道自己趕得很及時,他很無奈地瞅瞅自家膽小的村長大人,主動迎向嚴默,“遠方來的客人,您好,我是這個村子的巫。烏乾大人的城池通往這裡的道路已經被封閉,請問您來自哪位大人的領地?”
後女並不是女人,他是一位看起來約有四十多歲,但實際可能更年輕的中年男巫,頭上插著黑色羽毛、脖子上掛著骨器項鍊,一看就與周圍的人身份不同。
那位族長忙悄聲跟後女介紹嚴默身份。
村子?對了,剛才那個後獅也說了這裡叫做窪地村。看來這裡的社會構建和他之前待的大陸不太一樣,哪怕他們看起來和原始部落一樣貧窮。
嚴默越發注意打量四周,這一仔細看,果然讓他看出了一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在打量的同時,嚴默也不忘帶著善意的笑容回答後女的提問:“尊敬的大巫,您好,我來自祖神之殿,祖神盤古偶爾聆聽到這片土地上人們的祈求,感受到他們的痛苦,便派我過來救助大家。”
如果是前世的現代,嚴默敢這樣自稱,別人要麼把他當騙子看,要麼就把他當神經病看。但現在這裡的人看在他一身華貴衣服的份上,至少不會把他當神經病,至於是不是騙子,他們自然有驗證的手段。
“原來是神使大人。”後女雙手合握在胸前,對他行禮。
嚴默右手握拳輕觸心口還禮。他的態度隨著村民的態度在變化,一開始他端出神使的身份是為了震懾和避免不必要的戰鬥,現在人家對他尊重,他也沒必要繼續端著身份。
他表情一放鬆,那張善良憨厚可愛的臉蛋立馬就開始發揮作用。他再笑一笑,那位後女村巫的神情眼見著就跟著放鬆下來。
後女謹慎地道:“尊敬的使者大人,我們從沒聽過祖神盤古之名,只有磐阿神神光永照。”
“磐阿神?”
後女雙手合握於胸前,“那是我們的唯一至高神。”
唯一至高神?那他這個祖神使者會不會被打成異端?不過看這位村巫的神情,他們似乎並沒有那種強烈的排他感。
似乎有哪裡不對?為什麼他會覺得這位村巫在提起磐阿神時根本稱不上虔誠?
一名巫者如果不敬自己的神,從根本上就不信他,那他這個巫者做的又有什麼意義?還是這位村巫信仰的並不是磐阿神?
而這個問題不久後他就得到了解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這之前,嚴默的言行更加小心,信仰問題向來是引起戰爭的要素之一,他可不想討人厭,更不想成為異端。
所以他避開了神的問題,直接進入主題:“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病人?能讓我看看他們嗎?如果我能幫助他們最好,如果不能,我就離開。”
那位族長聞言有點擔心,後女略一沉吟,“好,請跟我來。”
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