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不講究什麼拜師禮儀,大概這時候還沒有這個概念,甚至很多有能力的巫者說是收弟子其實跟收奴隸差不多,並不是每個弟子都會悉心教導。
但有隨意收弟子的巫者,自然也有精挑細選的,就比如老人。
老人告訴嚴默,他的巫名就叫咒,一般人都叫他咒巫,他跟其大巫一樣收有很多侍者,不過這些侍者現在都在巫城。
老人就這麼在九原的大棚屋裡住下。
為了尊重老人的地位,原戰和嚴默把唯一的裡屋讓給他一個人住,其他人還是住在外面的大屋。
因為一起住,原戰的能力自然無法隱瞞。
老人見此竟然絲毫不驚訝,他還抽空對嚴默頗為滿意地道:“你這個戰士收的還可以,以後就要照這樣的收,太差的不能要。”
還未等嚴默反應,老人又接著大包大攬道:“你是不是隻給他弄到了升到七級的功法?我看他體內能量澎拜,完全可以衝八級,以後你這戰士的升級功法你也不用擔心,到十級的我都有。不過你必須透過我的考驗,每透過一次,我就給你上一級的功法。你自己的就更不用擔心,有我在,只要你好好學,不犯蠢,升到九級肯定沒問題,十級則看你自己努力和運氣。”
嚴默這時還不知道這個承諾有多大的分量,只以為巫城的巫師都知道更高階的戰士訓練法。
雖然他有指南提供的訓練法,但他從不認為指南提供的就是最優秀的,證據就是指南獎勵了他幫助他人覺醒神血能力。如果他能弄明白這世界上的升級功法到底是怎麼樣的,再與指南提供的訓練法相結合,說不定能讓他研究出更優秀的訓練法,這樣的話也許指南會給他多減少一些人渣值?
老人相當有幹勁,留下的第一天就開始見縫插針地教導嚴默。
當他看到嚴默給原戰換傷藥,他竟然把那些藥全部嚐了一遍,也不怕中毒。
“你的藥方和我不同,不過很多藥效果很差。”
嚴默無奈道:“我現在手頭上藥物不多,很多都是選的替代物。”
“不止如此,你的藥物都沒有進行藥力激發。”
“嗯?藥力激發?那是什麼?”
“你說你的知識都是從一個叫做祖神之殿的遠古遺蹟中學來?”
“是。”嚴默神色坦然,老人並不貪婪,聽他第一次說起這事也只是抓抓頭髮,嘀咕他運氣不錯。
“無人教導就會這樣,我們人類和一些智慧生物不同,他們可以從傳承記憶中得到最大的教導,就好像自己曾經學過,然後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想起來,但我們人類如果無人教導,只看圖、看物根本學不到多少東西,甚至會繞很多彎路,我想你那祖神之殿不可能沒有告訴你激發藥力之術,只是你沒有看懂罷了。”
老人說到這裡又洋洋得意起來,“幸虧你碰到我,否則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隨便一個巫城神殿出來的巫者都能比你強。”
“請師父賜教。”嚴默態度放得很低,他從來不是驕傲自大的人。
老人點頭,拿出幾株藥草,“這世間萬物,不管什麼都和元晶一樣,體內有著獨屬於它的特殊能量。而每種能量都能幫助和剋制另一種能量,所以我們可以用藥草等物來治病療傷。”
嚴默下意識道:“你說的是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
“果然,你的祖神之殿已經告訴過你,不過這世間的能量並不止你說的五行之力,嗯,也許遠古的能量分法和現在有所不同。你說到了金?那是什麼?”
嚴默把他理解的金屬效能量解說一遍。
老人扯鬍鬚,“你說的能量我也感受到過,不過我們現在習慣把這種能量分到土屬效能量中。”
嚴默表示理解,土生金,把金屬效能量歸結到土屬效能量內也算正常。
老人繼續教導弟子道:“我們詛咒巫師的能量卻不是這樣分,我們根據感受到的宇宙能量,把所有能量分成兩種,一種是看不見的,一種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我們叫暗能,看得見我們叫明能。”
嚴默想到了光和暗,但老人的解釋卻不是如此。
“明能很好理解,我們看得到、摸得找的一切能量,都可以算作明能,比如你說的金木水火土。但還有些能量表現我們是看不到的,比如靈魂之力。”
嚴默插言:“您說的靈魂之力就是精神力嗎?”
老人對精神力這個詞並不陌生,他點頭道:“你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我覺得靈魂之力更加深刻,根據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