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表情,“我聽說巫城裡有些大巫會在走進母神懷抱之前,走出巫城去尋找傳承人。”
嚴默乾巴巴地回了一個字:“哦。”
“但是!巫城有一個所有巫城人都必須遵守的規則,那就是走出去尋找傳承人的大巫絕對不能成為任何勢力的巫者,也不準偏幫某個勢力。”
“哦。”
蛇膽眼中閃過一絲怒色,臉上卻仍舊帶著笑容道:“如果讓巫城知道有走出去的大巫沒有遵守巫誠這個規矩,他們會親自派人來把那名大巫帶回巫城,並給予懲罰。”
“哦。”嚴默壞得很,多一個字都不給。
蛇膽看著這張老頭臉怎麼看怎麼不愉快,他甚至惡毒地猜想到,這老頭能活這麼久,大概就是因為他有什麼特殊秘法可以吸取身邊那些強壯戰士的生命力。
嚴默看對面那人頂著那張臉還不肯讓路,硬是握著骨杖耐著性子道:“多謝蛇膽大人告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丁寧丁飛一聽嚴默說累,不管真假,趕緊一左一右上來扶住他。丁飛碰到嚴默垂放的右手,感覺冰涼,心疼地捧起來哈氣,包在自己掌心中不放。
丁飛生氣蛇膽擋住他們讓祭司大人受寒,惡狠狠地瞪了蛇膽一眼。
蛇膽看丁寧丁飛那麼小心地侍候一個老頭,忍不住在心中幻想那叫原戰的高大戰士和其他人一起侍候這老頭的場景,當他想到那高壯的戰士把這老頭幹得呻/吟不斷,其他戰士則舔舐著老頭,努力讓他已經失去功能的某處重新勃/起時,他臉色一白,當即噁心地罵道:老不要臉!
可惜嚴默不知道他的腦補,否則他大概會把身上所有毒/藥全都糊到蛇膽臉上。
蛇膽當然也不是憑空幻想,他見過很多比默老頭還要荒淫無忌的人,他剛才幻想的場景他就在三城某些貴族身上見過好幾次。
不過蛇膽完全不覺得這種生活有什麼不對,他甚至不覺得吸取他人生命力延長自己生命力的方式有錯,他只是比較可惜那叫原戰的戰士。
蛇膽觀察嚴默觀察得太仔細,以至於把對方眼中的厭惡也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他們彼此都不太喜歡對方。但蛇膽並不打算對嚴默動手,如果這人真的擅長詛咒,他還是遠著一點比較好,至少不能自己親自動手。
“默巫大人,如果你們九原這次能在黑土城的選拔中進入前二十名,哪怕沒有進入前十,你們也可以向我吳尚國王獻出你們的忠誠。”
這已經相當於保證了,如果是其他小部落知道蛇膽在黑土城的權勢並聽到蛇膽這麼說,能高興瘋了,當晚回去大肆慶祝也有可能。
可是嚴默會在乎這個嗎?他可不想讓九原成為哪一個勢力的附屬物,就算是九大上城也不行。
所以嚴默沒有稱謝,也沒有當場否決,只貌似十分疲累地對蛇膽微笑了下,讓丁寧丁飛扶著他往前走。
蛇膽揮手,讓人讓開道路。
透過今天的祭司巫力之戰,九原想要低調已經完全不可能,可同樣也讓一些想要捏軟柿子的人縮回了手。
目送嚴默三人遠去,蛇膽心腹貼上前來,“大人,那默巫真的是從巫城出來的嗎?”
蛇膽也不確定,他剛才對巫城的敘述中有一個陷阱,巫城並不是所有大巫出來偏幫某個勢力就觸犯了巫城規距,而是隻有進入神殿的大巫才會被這個規則束縛。
如果嚴默真是巫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但他卻沒有反駁他,那對方是真的不瞭解巫城,還是在假裝?
試探沒有結果,這讓蛇膽有點不舒服,他不喜歡黑土城中/出現他不能控制的事物。
可偏偏,城中很快就出現了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更大事件!
晚上,蛇膽正在眾奴侍候下用晚餐,一名探子在奴隸帶領下進入,跪到地上就道:“大人,高崗城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