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可弄不來這麼大、這麼多蛇蛻來做衣服。
而六城祭司和眾多高階神戰士顯然都是識貨人,尤其巫城人,白曦城就在他們旁邊,可他們和白曦城關係再好,也沒見幾個人能穿蛇人族蛇蛻做的衣服。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蠻荒野人可以穿的比他們上城人還好?
六城圍觀者都不服,這份不服在看到原戰手腕上的骨鐲和胸前掛的骨項鍊後,更是翻了一番——那野人頭領身上竟然有那麼多骨器!更可惡的是上面還鑲著元晶!這不會是更高一級的骨寶吧?
如果原戰的全身行頭讓六城人妒忌,那到了嚴默時,他們連妒忌都生不出來,全變成驚訝了。
少年身上衣服的樣式也很簡單,跟前面的原戰有點像,不過不是無袖而是長窄袖,但是!
他的衣服是什麼料子?為什麼他們都認不出來?
還有他衣服上的圖案,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不怪六城人驚訝,因為嚴默身上穿的料子太特殊。
關於這套衣服的料子還有個小故事。
嚴默總覺得空穴不來風,既然前輩子就有人魚善織且出產鮫綃的傳說,那麼沒事戳戳人魚族,說不定就能讓對方弄出傳說中一帕值千金的鮫綃來。
結果……證實了人的能力是可以被逼出來的,人魚也一樣。
當初那個琢磨出紡車的諾瑪姑娘非常好學,聽他說了關於鮫綃的描述和故事後,就堅信人魚族一定能弄出這種鮫綃來,然後某一天,那姑娘託人來告訴他,她知道鮫綃要怎麼製作了。
諾瑪姑娘非常有研究精神,她根據嚴默描述的鮫綃特點,尋找各種東西來和麻線混織在一起。
最後她在青淵湖底發現一種可以抽絲的水草,這種水草的絲比較容易斷裂,但摸上去順滑無比且特別輕盈,諾瑪姑娘開始琢磨怎麼讓這種魚草絲成為織物,也不知她怎麼做的,中間又加了什麼東西,那魚草絲真的給她弄成了一種非常特別的絲線,由這種絲線紡織出來的料子就如傳說中鮫綃一樣,順滑、輕透、質感重、入水不溼並不沾灰塵。
嚴默很想問她這種絲線是怎麼弄出來的,小姑娘也很想說,但她很不好意思地說她已經先告訴了族裡的祭司,而祭司和族長都親自發話,說以後這就是人魚族的特產,不准她把製作方法傳出去。但是作為感謝,以後他們每年都會贈送一些鮫綃給嚴默。
而嚴默現在身上穿的一身衣服由內到外都是由銀白色的鮫綃製作,這種料子還有個最大優點,就是看似冰涼,其實卻冬不冷夏不熱,十分貼合穿者的身體溫度。
巫城等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布料,也不知道它有什麼優點,他們只一眼就看出這種料子有多珍貴,看那隱隱的光澤、看那垂垂的質感,這樣的料子就是他們這些上城人也從沒有見過!
最奇妙的是他衣服上的玄色圖案,那到底是怎麼弄上去的?
“那是一隻展翅的玄色大鵬鳥?”隨著嚴默走動,有人終於看出那纏繞少年衣服全身的圖案是什麼了。
“叢生大人,您能看出那圖案是怎麼弄到那衣服上的嗎?”水城三祭司問木城三祭司。
叢生搖頭,“我連那衣服是什麼東西做的都看不出來,其他就更不知道了。”
“這個九原部落……”也許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和富裕。後面的半句話水城三祭司沒說完,只是他對今天奪取的巫運之果的舉動不再抱有一開始那樣足的信心。
一個部落是否強大和富足,從他們的穿著打扮、飾品、精神氣貌上是最能看出來的。如果不夠強大,如果連吃飽都辦不到,又怎麼有時間和精力去弄其他外在的東西?
巫運之果肯定在他們手上吧?眾人眼光交錯,彼此用眼神交流。
啊啊,不用問了,只看他們的衣服料子,肯定是!
嚴默看那麼多人一起把目光黏在他身上,很是不好意思地憨厚一笑,雙手交握行了個祭司禮儀道:“各位大人日安,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迎接我們,祖神在上,願眾神保佑各位健康富足,也祝願我九原此行能和眾城結下兄弟般的情誼。”
六城人:“……”其實我們是來搶你們的巫運之果的,兄弟!
不過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看起來可比那兇悍的一看就是頭領人物的高大男子順眼多了,瞧那憨厚純真的笑容,多好一個孩子?
嚴默緩緩而行,跟在原戰身邊,走到咒巫一旁,這才停住腳步,頭一偏,特天真特少年地問:“師父,您剛才說的巫運之果,那是什麼?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