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
高大的原猙走到同樣高度的原戰身邊,伸拳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沉聲道:“秋實大人的擔心也有道理。”
老祭祀高興了,但原猙下一句話差點把他氣倒。
“不過我原際部落的戰士也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原猙聲音一頓,輕喝:“戰。”
“在!”
“如果彘族為此挑釁我們?”
“殺!”
“如果彘族不肯與我們交換粗鹽?”
“殺!”
“如果彘族與我們開戰?”
“殺!”
“好!”原猙又給了原戰一拳,退回原位。
就這樣?那小子對我那麼放肆、那麼無禮,你們都沒看到嗎?老祭祀大怒。
他當初就不同意讓原猙成為整個部落除酋長之外的領頭羊,可酋長卻不聽他的。這個眼中只有廝殺的男人,根本就不夠資格成為原際部落的下一任酋長!
“酋長大人!”老祭祀悲憤地怒視酋長。
酋長大人終於開口:“那木板固定斷骨的方法是否真對斷骨癒合有效?”
老祭祀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轉移話題,但酋長詢問,他不得不回答道:“有一定效果,如果不是很嚴重的骨傷,這種方法可以最大避免骨頭長歪。”
酋長點點頭,“很好,既然如此,便給山和雕記上一功。”
原猙右拳捶胸,表示記下。
“另外,那孩子既是戰的奴隸,這發現大薊的功勞便記在戰的頭上。明日分冬食,便一起獎勵了。”
“是。”
酋長大人揮手,“戰,這裡沒你的事了,帶你的奴隸回去吧。”
“是。”原戰彎身,一把提起少年,抱著他就要離開。
“等等!”老祭祀臉色鐵青。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自從他為了救治原冰,而耽擱了原戰後,以原戰為首的一干人等就對他意見越來越大,如今竟敢當著酋長的面就給他難堪,這事如果他忍了,以後他在部落那些戰士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
“秋實,”
“酋長大人!”不等酋長把話說完,老祭祀一口截斷,快速道:“讓大戰收留這個奴隸可以,他腿腳不好,也確實需要一個奴隸侍候。”
聽到這話的人都覺得不太舒服,原戰左腿有問題一事,大家心裡清楚,但從不會當他面說出來,作為一名戰士誰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殘廢?而老祭祀為什麼會不顧忌諱,見到原戰就提這事的原因,大家心裡也都明白。
原戰抱著自家奴隸,面無表情。
嚴默垂著眼簾盤算弄死那個老東西,他可能會被增加多少人渣值。但弄死他,也不代表他在原際部落的日子就會好過起來,死了一個老祭祀,還會出來一個新祭祀,不管原際部落的是人是否待見這位祭祀,比起他這個“居心叵測”的外人,自然還是自己族裡的祭祀更值得相信。
“秋實,你想說什麼?”酋長帶著點無奈道。
老祭祀自以為大度的一笑,“剛才我問大戰,是否忘了我部落需與彘族交換粗鹽一事,他回答我‘那又怎樣’。他的口氣如此淡然,甚至不擔心部落的用鹽一事,想必大戰已經發現了新的產鹽地,或者已經快要發現?酋長大人,我部落的存鹽還能供全部落用多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老祭祀的打算。
嚴默在心中對老祭祀豎起中指,暗自嘲笑毛頭主人要倒大黴了,但轉而一想,他忽然心臟狂跳。這明明是一個機會!他苦尋的機會已經送到他面前!
一直沒有開口的原雕四人互看一眼,原雕跨前一步就要開口。
酋長抬手,制止原雕等人開口,回答道:“這次捕獵過後,存鹽就會耗盡,冬季之前必須交換到足夠整個冬季使用的粗鹽。這件事你們知道一下也好。”
原猙看向原戰,“戰,你找到新的產鹽地了嗎?”
原戰想要誠實回答沒有,被嚴默用指甲抓了一下。
老祭祀也不想給原戰開口的機會,當下就擅自下令道:“大戰,為了整個部落,你可願意去尋找新的產鹽地?”
原雕實在忍不住了,插話道:“酋長大人,祭祀大人,冬天就要到了,這時候出去……”
老祭祀根本不理他,只盯著原戰,陰陰笑問:“怎麼,不敢嗎?你剛才不是說作為原際部落的戰士,你什麼都不怕嗎?”
他可沒這麼說。原戰根本不受老祭祀的激將法,但關於鹽地一事,他和猙等人在狩獵中也商談過,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