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面對黎先生,一語道破他的真實身份:“蛇膽大巫,或者我該稱你為蛇膽大祭司?自土城滅亡,你便不知所蹤,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卻改頭換面跑進我九原,如果你從此老實做人也就罷了,我九原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可你偏偏處處針對我九原,到處挑撥離間,給我九原製造各種麻煩,更出賣九原各項訊息,以圖讓我九原造成動亂!你的罪行,原冰和我這裡都有記錄,你大概想不到你已經被盯上了吧?只可惜我等原本想釣出你身後的人,看你到底和誰合作,一時大意,竟差點讓你的陰謀得逞!”
嚴默很嘔心,天知道他當初透過骨鼠恰巧看到黎先生的真面目時有多麼難受,看著和自己上輩子那麼相像的一張臉,偏偏這張臉的主人是個奸細,還如此仇視他,更以破壞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九原為己任,這其中的銷/魂滋味非親身體會者無法感受至深!
被叫破身份的蛇膽不是不驚,但在聽嚴默說看到他七天用一次果實後就推測出對方應已看到過他的真實樣貌,所以他沒問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他是誰,他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用了換顏果?你說你看到,你到底是怎麼看到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
三個問題其實都是一個問題。
嚴默神秘一笑,“我是九原的祭司,只要我想知道,九原發生的一切都別想瞞過我的眼睛。”
眾人:嗷嗷嗷!祭司大人威武霸氣!
蛇膽皺眉,“是骨器?你對我用了某種監視的骨器?”
嚴默對蛇膽也是生理性厭惡,別以為他沒注意到對方看他家大戰的目光!
不想多理睬這條窺伺他人碗裡食的噁心毒蛇,嚴默揮揮手,直接對原冰道:“宣佈他的罪行,讓在場所有人參與審判!”
“是。”原冰開始細數蛇膽的各項罪行,有些只是推測,並沒有實際證據,但原冰才不管這些,只有祭司大人才會重視證據,其他人就算有這個認識,也還沒到被證據綁架的時候。
原冰剛說到蛇膽最擅長挑撥離間,其中包括挑撥從奴隸轉化來的苦力長工,挑撥他人夫妻或者夫夫關係,當初黃晶部落的女兒就是因為受到他的暗中挑撥才會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想走!你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一聲暴喝,驚起眾人。
“咔嚓!”
“嗚!”
捏碎什麼的聲音和蛇膽的慘叫同時響起。
臺下眾人都有點傻,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們正在聽原冰細數奸細蛇膽的罪行,然後就聽到祭司大人一聲怒吼,然後呢?
只見此時臺上,蛇膽原本站的位置,背後多出了一個人,是他們的首領原戰。
蛇膽的手放在腰間,似乎想要做什麼,可他身體如被定身般一動不動,身上還多出了許多黑色木刺,手上也有兩根。
原戰手捏住蛇膽的腰。
蛇膽疼得雙眼赤紅,大冷天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滴落,可他卻仍舊動都不能動。
原戰手一鬆,蛇膽上半身立刻倒地,連帶著下半身一起摔倒,血水從他口中流出。
“你、你……”蛇膽疼得魂飛天外,他以為他能逃得掉的,這嚴默在上次九城聚會時看著也沒有多厲害,不過是在治療和巫術上有些天賦而已,為什麼去了西大陸一趟回來,他的武力也變得這麼強大?
那些木刺,他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可瞬間他的身體就不能動了。
而啟動中的破空門被原戰一掌捏碎,連同他的腰椎一起!
蛇膽這一逃,連審判都不用,眾人已經認定他是奸細無疑。
就如嚴默所料,原本對他有多感激和喜歡的,如今知道他的真面目後,對他就有多厭惡和排斥。誰都喜歡溫柔、善良、對自己好的人,他們也不介意為這樣的人做一些事,可如果這人的好一開始就帶著目的,甚至一開始就不懷好心,臉上對著他們笑,心裡卻想著他們死,這讓任何“受過恩惠”的人都無法接受!
尤其蛇膽還專門對無辜且好騙的婦女和孩子下手,這才是眾人最無法接受的。
嚴默向蛇膽走來,搖頭道:“你真傻,我既然知道你是蛇膽,是奸細,我怎麼可能不把你瞭解個透徹?我既然能看到你每七天給自己用一枚換顏果,我又怎麼可能不調查你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保命的東西。你也算有頭腦,把破空門弄成腰帶狀盤在身上,方便你隨時逃跑,可是你洗澡時總會拿下一兩次,我又對骨器如此瞭解,怎麼可能認不出破空門?”
嚴默還有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