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做和馬有關的生意?”
“如果你能替我找到些資料,我會非常感激。不過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在查他的事情。”黛茜緊張地叮囑理查德。
“沒問題。出了什麼事?”他問道, “你聽起來慌里慌張的。和這有關聯嗎?這個叫吉安盧卡的傢伙又是誰?”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謝謝你,理查德。”黛茜放下話筒。
想讓她去義大利?門兒都沒有!她可不能留下菲爾丁莊園無人照管。再說,她走了,誰來餵雞和那匹老馬尼洛?還有那些狗?黛茜一邊做著今天由於結婚而堆積起來的工作,一邊無精打采地想著。她已經脫下了那身漂亮的結婚禮服,換上一條仔褲,套著一件舊毛衣。離開自己的家?黛茜簡直無法忍受這種想法……
但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就會永遠失去這棟房子。永遠!她的嘴唇不禁顫抖起來,肩膀也沮喪地耷拉著。此時此刻,她又有什麼選擇呢?只能按照盧卡的要求去做。不過這就意味著她和琪亞得去義大利。在喪失勇氣之前,黛茜趕緊收拾了幾隻皮箱,胡亂塞了些她和琪亞的衣服進去,還有琪亞的玩具。這些東西把皮箱塞得滿滿的。
這時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來者是貝尼託。他一臉嚴肅地遞給她幾張傳真紙,說道: “我在書房的傳真機上發現了這些。是傳給你的,黛茜。”
黛茜瞥了一眼第一頁上的幾個字,臉馬上變得通紅。那張紙上有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依稀可辨,是盧卡。黛茜勉強開口問: “你為盧卡工作嗎?”
“我是他的行政助理,黛茜。”
貝尼託轉身離去 黛茜面紅耳赤地關上門,心裡惴惴不安地想,盧卡是不是已經審查過理查德傳過來的資料了?又或者他認為她調查他來歷的舉動很可笑?黛茜一邊想著,一邊將手裡的資料攤開來鋪在床上,仔細地閱讀起來。其中一張紙上的標題為《華爾街十億美元的交易》。這份報道是三個月前的。在報道中,盧卡被描述成一個金融奇才,在外匯交易市場上縱橫馳騁。他出身鉅富,而且現在正變得越來越富有。他的個人資產數不勝數。黛茜驚訝得合不攏嘴。這難道就是那個從她手裡接過支票的傢伙?她當時都已經快要破產了,毫無疑問,他對此一清二楚……
他簡直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不,甚至連一個卑鄙小人都不如。他沒有尊嚴,沒有風度,沒有廉恥,也不講道德。黛茜憤憤地想著,繼續讀下去。資料中表明,盧卡名譽不佳。他貪圖女色又不負責任,他做生意冷酷無情,對人毫無寬恕之心。總之一句話,他是個冷血動物。黛茜看著這樣的描述不禁渾身發冷。不過很快她就判斷出,這些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無中生有的謠言,於是決定不再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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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丁家的人是不會臨陣脫逃的,黛茜鼓足勇氣給自己打氣。但是她的問題都是財政方面的,而盧卡很可能自六歲起就開始在股票市場上跌打滾爬了。同他相比,她顯然是個生手。想想看,她還曾愚蠢地向盧卡透露過自己透支的經濟狀況。黛茜一想到這個就生氣。
不過除去誇張的成分,盧卡顯然是一個頗有策略的金融家。他富有,遭人嫉恨,但卻無疑擁有巨大的權力和影響力。他是不是個權力慾極強的狂人呢?黛茜再一次仔細檢視那張灰濛濛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十分嚴肅、內斂,與她那年在威尼斯瘋狂愛上的那個男人完全不同,但是卻同今天與她結婚的那個人驚人得相似……
資料中沒有絲毫跡象表明盧卡的精神不正常。但是黛茜還是弄不明白盧卡這樣做的動機。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來懲罰她呢?她又做了什麼使得他這樣?她和他在一起只有一個晚上,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竟然一路追蹤調查她,甚至不惜欺騙她,同她結婚。而這場婚姻什麼也不是,僅僅只是她所計劃的一個偽裝。如今,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盧卡不僅可以影響她的每一個決定,甚至可以最終控制她的每一步行動。她若是反抗,就會失去一切。
儘管滿心不情願,黛茜還是回憶起在威尼斯的那個夜晚。當時,盧卡第一次吻她,幾乎令她靈魂出竅,使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激|情。在幾秒鐘之內,黛茜就沉浸在如潮水一般的回憶裡。她幾乎是急切地想找回那些記憶,就好像她身體的一部分相信這些回憶會帶給她安慰……
“我說過只跳一支舞就離開。”黛茜語氣生硬地提醒盧卡。她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緊張不安,並快步從他身邊退開。
在理查德身邊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此時此刻她才明白,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