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判他死罪,她也知道他愛她的心絕對不是假裝,但是再多的知道也抵不住此時心裡滋生出的懷疑和恐懼,恐懼他對她的愛還不到她想要的深度,卻又固執的放不下自尊去問他。
“瀾兒,我真的覺得你不對勁,你該學著把心事告訴我,我們會是夫妻,應該共同分擔快樂和痛苦,你不說,我如何能為你分憂解勞呢?”耶律隆慶總覺得她的眼神比之那天飯廳內的內斂,現在更多了些空洞,早上以前還不是這樣的,那麼是他不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他決定一會找人問一下,今天滄瀾都做了些什麼事。
“夫妻?”她輕喃了一聲,幾近嘆息,“你有沒有什麼是需要告訴我的?”她還是決定給彼此一個機會,如果耶律隆慶跟她坦白王妃候選人的事,那麼她就再給他們的愛一條生路,努力拼搏一把,反之,則儘量收集與他渡過的這最後一段日子裡的快樂回憶。
她緊張的看著他,等待著這攸關生死去留的答案,耶律隆慶慎重的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問的是關於什麼,他自認對她已毫無保留了,“沒有啊,什麼都告訴你了啊,我對你已經是沒有任何秘密了。”
滄瀾的心瞬間降下來了,感覺幸福開始離她越來越遠了,也帶走了她強力維持的笑容,耶律隆慶一下子慌張的握住她的肩,“瀾兒,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絕望,你說啊,我會改的。”他的語聲帶著顫抖和脆弱,那對銀灰的藍眸盛滿著恐懼和不知所措,滄瀾見到這樣的他依舊心疼,儘管愛並未消失,卻不再心軟,他已經選擇了他的,那麼她只能尊重他的選擇,愛情的執著不就在於認定了就至死不放棄的忠貞嗎?那麼,她並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她成全和尊重了自己的愛情。
“你沒有說錯什麼,也沒有做錯什麼,錯的從來不是你和我。”滄瀾搖頭微笑,那笑如夏花般燦爛,卻像是瞬間就會逝去一般。
耶律隆慶的不安情緒上升到了極點,“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告訴我!我只是愛上你,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些不安呢?你對我到底什麼地方不滿意,你說啊——”
幾乎是撕吼的聲音,穿透滄瀾的耳膜,換來兩串晶瑩的水晶,她無語,而他——終於發狂般衝出門去!
耶律隆慶從那日起就沒回恆王府,在耶律隆佑的府上大醉了三天,若不是他拿一大堆的軍務逼著他處理,耶律隆慶估計還要在齊王府醉上好幾天,回到府中後的耶律隆慶開始躲避著滄瀾,剋制著滔天的思念和愛意只敢在午夜深處回到震天閣看她兩眼,而滄瀾每日待在天琴閣的時間更多了起來,直到雙胞胎都懷疑起來,娘來看他們的時間明顯少多了,而且就算來也是待一會,說是讓他們學著獨立長大,可是那臉上分明不見了的笑容又代表了什麼呢,還有那幾乎縮小了一圈的身體,而且他們已經有一陣子看不到娘和叔叔一起賞花餵魚了,他們吵架了?小小的臉上出現了憂愁。
“娘,叔叔為什麼最近都沒有陪你?很忙嗎?”行雲稚嫩的臉上全是嚴肅,他不可認為這是理由。
“是啊,叔叔最近的確很忙,有很多軍務啊,所以比較少陪娘,不過娘也是大人,不能老要人陪啊,對不對?”滄瀾的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這樣對彼此也是好事,他們的愛情來的太快,從來沒有深思一下,彼此為什麼吸引了對方,也許給點時間看清彼此會更好,可是,為什麼心裡這麼痛呢,也許是思念早已深入骨髓了,她不止一次想要妥協自己去找他,最後都忍住了,她覺得很辛苦,還不能讓孩子們發現,她真的覺得很累,來了大遼一個半月了,她的依賴性越來越強,心也越來越軟弱,她知道是因為愛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他不理解她的想法,他那天拂袖而去是對她失望了吧,那天她幾乎忍不住想挽留他,可是留在她手裡的只是冰冷的空氣,咄羅虎娜哥的挑撥還是成功了,只是她沒看到罷了。
“可是娘都不再笑了。”行雨指出眼睛看到的她的不同,心裡越發認定是叔叔欺負了娘,“哥哥,我們去找叔叔。”
氣憤的握緊拳頭,雙胞胎不理會身後滄瀾阻止呼叫的聲音,飛快的衝出天琴閣,往書雲齋去了,自然也沒看見身後的滄瀾驟然暈倒的身影。
“砰!”書房的門被重重踢開。
“叔叔,你為什麼欺負我娘!”行雨因劇烈跑步而漲紅的臉正冒著騰騰怒氣,憤怒的盯著桌後一臉驚訝和同樣憔悴的耶律隆慶。
“你到底對我娘做了什麼?她都不笑了,好瘦好蒼白,像風一吹就倒了。”行雲大吼,“你是壞人,虧我這麼相信你,你沒有保護好我娘,你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