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父氣得渾身顫抖,上了年紀的老人,精神再好,動起怒來,臉上的面板也是鬆弛了。
他一動怒,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像是秋風落葉,搖搖欲墜的恍惚,連同之前那麼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乎也低迷了不少,“你……你個……混賬東西!忤逆!”
憤怒之中又夾帶著一陣心酸的無可奈何,唐老爺雖是氣唐御北說的這些話,卻也不得不看清事實。
如果他不願意碰慕傾傾,長久下去,他絕對有可能到死都抱不上孫。
難不成非要逼他用些下濫的手段,才能如願以償麼?
他敲了敲手中的柺杖,終於還是越過了唐御北,朝著旋轉樓梯走去,上了書房。
到了二樓書房門口的時候,他又站住腳,居高臨下俯視著下面,沉沉地說:“……你怎麼想的,這些我都不管,你要證明實力也好,要和我對著幹都好,傾傾這個兒媳婦,我是一定要的!我知道她現在想和你離婚,就是因為你冷落她的關係,所以你自己掂量,這句話我放在這了,你要是過不了自己這關,那麼到時候,我親自出手。你要是離了婚,到時候你也給我滾出唐家,我也會真的和你斷絕父關係!”
說罷,唐父深深地看他一眼,最後又狠狠地瞪了唐母一眼,轉身進了書房。
二樓的關門聲重重傳來,唐御北滿臉戾氣地站在原地。
欣長的身軀都是緊繃著的,俊容的表情,因為隱忍著一股怒氣,而映襯出幾分扭曲!
“兒,你說話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若不是你總喜歡跟老爺頂嘴,還能再瞞一段時間。”唐母皺眉,不由地說道。
唐御北看向她,後背的傷令他痛得倒抽一口氣,“媽,今晚我就好好收拾慕傾傾,你上樓寸步不離看著我爸,去和他好好說。”
唐母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行,我去書房給你爸說說,都怪那個小賤人,一回來就故意對你爸說這些事。”
“她想離婚,門都沒有!”唐御北冷冷地笑。
連他都甩不掉的女人,怎麼可以輕易就反客為主?
他也轉身上樓,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動作非一般的流暢。
來到臥室門口,唐御北一腳踹開了房門,將正在整理衣物的慕傾傾生生嚇了一大跳。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修長的腿已經來到她跟前。
唐御北身上的陰暗氣質很重,那股狠戾,偏還挾裹著不容人忽視的高貴。
這兩種本不該相合的氣質,卻如此恰到好處地融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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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就是這個樣!”
唐御北冷笑一聲,將面前的茶几給踹翻,面色沉沉的打斷,“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選擇相信她,我也懶得和你廢話。如果你又要用什麼繼承權來威脅我,讓我聽你說教,什麼沒有你的允許,不準離婚這些鬼話,那你就省省吧!其實你是最沒有資格教訓我的人——”
聞言,唐老爺氣得渾身發抖,握著柺杖的手,也倏地收緊。
他抬手就將柺杖朝著唐御北的身上砸了下去,這一棍,該有多重,完全可以預料的到!
卻是在半空中被唐御北一擋,輕鬆的把危機給化解了,唐父氣得臉都黑了,“你這個混球!我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非但不知恩圖報,偏偏喜歡誰不好,硬是要和演藝圈與模特行業裡的那些女人同流合汙,我看你離了唐氏,你還能是個什麼東西?不知好歹!”
這話唐御北可不愛聽了,他神情同樣是緊繃的,兩父就像是敵人一樣,兇猛地瞪著對方。
最後他嗤笑一聲,不屑,“我不知好歹?所以你讓我娶這樣的女人進門,然後快些生孩,再細心培養,好取代我的位置是麼?你怎麼還不給我登報?快點斷絕父關係?”
他說這些話,完全是不顧後果的,誰讓他不痛快了,必然十倍還之,就算他老也不例外。
唐父這次是真的被氣慘了,再揚起手,幾乎卯足了勁,將柺杖重重地敲在了唐御北的脊背上。
這一次,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唐老年輕時候畢竟也是練家,唐御北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棍。
“你這個逆,給我跪下!”
重重一棍下去,唐父自己的身體都跟著晃了一下,然後氣息不穩,劇烈的咳嗽著。
畢竟年事已高,脊背也跟著微微佝僂起來,他是真的恨鐵不成鋼,“你要這麼想是不是?沒有傾傾的父親,就沒有我們唐家的今天,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