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香檳和紅酒,猶如在一張白紙上潑了盆墨色的水,是敗筆!
“齊小姐,原來你們是舊識啊?”旁邊的人都等著看好戲。
秦逸夏絲毫不在意袖口上染了難看的顏色,他重新端起一杯紅酒,一口沒喝,只是習慣地搖晃著,欣賞那酒紅色淌過杯口的媚豔。
齊微冷不丁轉過頭,目光觸及到他,豪不懼怕的挺起胸,冰塊臉了不起啊,想嚇唬誰?
這麼多人的宴會上他敢怎樣?
這可是喬家的訂婚喜事,眾目睽睽,多少眼睛盯著看好戲啊,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想英雄救美?哼!英雄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可是她真忘了,當初慕傾傾還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唐御北撕破臉的麼?後來不也照樣沒怎麼樣,這教訓她一個小秘書,是沒吃夠?
齊美人依舊是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趕緊開口說道,“這位慕小姐,是我們老闆的前妻,被掃地出門之後,就不知去向了,原來……”
“哦呦,原來什麼呀,看她這樣八成是讓男人給……!!”
周圍那幾個男人原本還垂涎慕傾傾的美貌,如今都變成了輕視的目光打量著她,甚至動了骯髒的念頭。
“唉,瞧我這張嘴,口無遮攔的,之前在西餐廳她還做兼職呢,我陪唐少吃飯,她倒好,看著幾萬塊錢的小費,瞅都不瞅一眼,我以為離了婚,這女人過的不錯。結果今天看到她身邊這麼快又換男人了,現在的人年紀輕輕,為了上位,什麼都可以出賣,這樣下去豈不是都毀了。”齊微說的一臉悲切,好像她自己沒為上位潛規則過一樣!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秘書難當,她連自己的老公都不信任,還能怪得了誰?”旁邊有人好心安慰她。
齊微得意的看著慕傾傾,卻發現她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身上。
她此刻正看著二樓化妝室的門口,一群人簇擁著新人往樓下走。
今晚的秦悠涵,光彩照人。
喬墨辰同樣身穿一襲白色西服,和秦悠涵的婚紗裙相得益彰,兩個人站在一起,無比般配。
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穿過一排排象徵浪漫與幸福的玫瑰花架。
喬墨辰在人群中,依舊那般耀眼明媚,器宇軒昂,無論站在哪裡,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風景線。
只是這般風采,卻掩不住他眉宇間的勉強。
“慕傾傾,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齊美女不死心的往前走了兩步,秦逸夏橫在她面前,眉頭緊皺,“是誰放這隻蒼蠅進來的?”
齊微語噎了一下,“這位先生,你可不要被她單純無辜的外表,給欺騙了,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來這裡打工的吧?看樣真的很缺錢,每回都裝得那麼清高,現在,又傍上新的金主,儘管離過婚,先生你也儀表堂堂,衣冠楚楚,對她不要心軟了,這隻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反咬你一口!”
。。。
 ;。。。 ; ; “我笑不出來!”慕傾傾有些悶悶的。
“……是因為少麼?”秦逸夏沉吟了一聲,隨後嘴角上揚,笑的像朵桃花,“他訂婚,所以,你不開心了?”
慕傾傾否認,“我說秦少,你要不要總是這麼給自己哥們臉上貼金,因為他,怎麼可能?”
秦逸夏眸光微眯,“難道少不值?”
慕傾傾絲毫沒發現這句話有任何不妥之處,繼續很直白的說道,“不是不值,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這種戲碼,不惜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在你們這種豪門望族裡是很尋常,但是,我又不愛他,我為什麼要計較那麼多?我們只是交易而已,這點我還沒忘記……”
“慕傾傾,你又在和男人做什麼交易啊?”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附近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原本的交談,也隨之戛然而止。
慕傾傾只覺得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香檳灑了一地,在紅白相間的地毯上,顯得格外刺眼。
杯裡有部分紅酒濺在秦逸夏的袖釦處,色彩斑斕,更加形成鮮明的對比。
慕傾傾吃驚的回過頭,原來是身後侍者手上的托盤被撞翻在地。
地板上全都是碎掉的玻璃,跟五顏六色的液體。
唐御北和幾個投資商在談合作的事情,齊微閒得無聊,看慕傾傾又攀上了新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好端端讓她出醜的機會,就這麼被浪費掉了。
想想她那廉價的禮服上,要是澆上香檳,簡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