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拓放開了她,大笑,空洞尖銳的笑聲,讓人心顫。“‘楚氏’在商場上早就沒有價值了,如果不是‘黑澤集團’,在四年前那場婚禮之前,它已經在商場除名,我會幫‘楚氏’,只是一時好玩,想看看以‘黑澤集團’的實力,是否能挽救一家搖搖欲墜的企業,而你,只是我遊戲下的贈品。”
事實的真相是殘忍的,楚映言幾乎要心碎而死,她必須用盡全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哭出來。她知道這是一場策略婚姻,但直到今天,她才瞭解他內心的想法……這也就不難解釋,當年她被綁架,他為什麼不立即救她,他為什麼還能夠一心一意收購“第一地產”的股份。
因為他始終對她無心。
“多說無益,我在你面前只是自取其辱,抱歉,打擾了。”她轉身欲走,眼眶中蓄滿難堪的淚水。
“等等。”
楚映言停住腳步。
“有一個方式可以挽救‘楚氏企業’。”
她沒回頭。“什麼?”
他笑了,冰冷的笑容裡不含任何的溫度。“成為我的情婦。”
楚映言震驚地回過頭,小巧的臉龐無任何血色。“什、什麼?”
“你聽到了,我等你的答案。”
這兩年來,被背叛的憤怒如烈火般在他體內狂燃,從未停歇,他發誓會再囚回她,屆時,她將會有一個全新的身分;一個沒有愛情、只是任他享用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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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言?”
楚映言回過神來,望向蘇悅荷。“嗯,有事嗎?”
蘇悅荷憂心忡忡,映言昨晚很晚才回來,渾身是傷的狼狽模樣讓她和笑眉還以為映言發生了什麼意外。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楚映言撇了撇嘴,苦苦一笑。“發生了一件我要告別寧靜生活的事。”
“你別嚇我。”
楚映言起身,靈巧地為手中的花束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昨晚我見到了黑澤拓、我爺爺,以及我父母親,笑眉的big case只是黑澤拓要我送上門的誘餌。”
“什麼?!”蘇悅荷大驚失色。“不會吧……”
楚映言打量著手中的玫瑰花束,這是今天客人訂的花束,很有情人的味道。“所以你說,我寧靜的生活是不是要宣告結束了?”
蘇悅荷替好友嘆了口氣。“你身上的傷是你爺爺打的吧?我相信黑澤拓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楚映言看看自己瘀青的手臂,白皙的面板襯著黑青的色彩,效果很驚人。“是啊,他老人家還挺老當益壯的呢!”
“你還有力氣開玩笑?”
楚映言聳聳肩,笑著說:“我的人生本來就是個玩笑。”
“映言……”蘇悅荷欲安慰好友,但未出口的話卻被打斷。
“映言!”曲笑眉推開門,大聲嚷嚷。“映言,你看誰來找你了!”
楚映言轉過身,望向來者,很意外地發現是自己的父母親到訪。
“爸、媽?你們怎會來這?”
“我們跟齊滕管家要了這裡的地址……”楚母幽幽的說,近日諸多的煩事,讓她的眉頭沾染了許多憂愁。
楚映言眨眨眼,心頭泛起許多的酸澀。家裡突起變故,這些壓力,讓她一向無憂無慮的父母親突然老了好多歲。
“映言,我帶了一鍋雞湯來給你補補身子,來,大家一塊來吃。”楚母熱絡招呼著,雖是明朗的笑容,但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絲的強顏歡笑。
不知情的曲笑眉,直望著映言美麗的媽媽。
知情的蘇悅荷立刻明白映言父母親造訪的目的,絕對不只是單單來幫映言進補。
“伯父、伯母,你們好久沒和映言好好聊聊了,樓上比較舒服,還是要到樓上坐坐?”
“也好,爸、媽,我們到樓上去吧!”
楚映言帶著父母親來到二樓的住處,這是一個很乾淨清爽的環境。
“你回國之後,都是住在這裡?”
楚映言點頭。“這是悅荷的房子,她收留了我,然後我們又找到了笑眉,三人一起合開樓下的花店。”
楚母眼眶中再度盈滿淚水。“你辛苦了,來,喝點雞湯,媽媽一起鍋就趕緊和你爸爸送過來了,你太瘦了,要好好補補。”她盛滿一碗濃郁的雞湯,遞給女兒。
楚父遲疑地開口。“這個……你和……這個……”
楚映言體諒地微笑。“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