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道修刻意壓制的原因在裡面。追根究底,這一切的根本還是在佛修的功法上。
佛修的功法很奇怪,他們修得是三輪七脈,最終在自身體內煉化出舍利,這舍利卻不是元嬰一樣的東西,而是一種能量的凝集體。舍利平日裡佛修們是很少動用的,只有像風信這樣,渡劫失敗,只餘下一縷殘魂的情況下,藉著舍利裡力量的幫助,凝出舍利金身,這些舍利金身大都是形象詭異的,或三頭六臂,或六頭十八手,手上還各自凝練出各種武器,或法杵,或蓮花,或佛珠。
說到底,這功法倒是跟巫門的煉體之術有些相似。
面對眾多佛修高手的圍困,秦辰兩人顯得不慌不忙,或者可以說是悠閒。
“撓亂這裡,然後呢?”秦辰偏著頭問風信,他幾乎是完全漠視眼前這些人的,風信也是一樣。元嬰期跟靈寂期是大人與小孩的區別,大乘期和渡劫期是雲和泥的區別,而散仙,跟大乘期同樣也是天和地的區別。
可以說,秦辰,闢舍,還有那天魔絕空,以及現在的風信,他們和這些修真者並不具備可比性,因為這不是在一個層次上,就像蜉蝣永遠不是跟大象比較誰的力氣更大。
這樣的從容,並不是風度的問題,而是實力,實力上的差距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風信掃了一眼周圍的佛修,有幾個怒氣滿臉的傢伙,看來是認出他來了。風信依舊很平和的笑,笑得秦辰都有些心裡發毛。
“黑曜宗的賊子,你居然帶了外人來進攻大雷音寺,簡直就是丟佛宗的臉!”一個禿瓢鐵青著臉說道,他的話不無道理,如果只是風信,那關上門,都是家裡內部的爭鬥,被外人看了笑話,那就不好了。
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到哪裡都是通用的,因為不論哪裡的人,都會顧慮一個面子的問題,特別是大戶的人家。
風信依舊沒有說話,他臉上的笑容甚至沒有出現過任何一絲的波動。驀然,風信眉頭一動,他張開雙手,微笑著,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動手!”話音未落,風信整個人就化作一到旋風,刮進佛修群中,兩張連出,頃刻間就奪去了七八名佛修的姓名。
秦辰眯著眼,以他的眼光,還看清了風信的一個小動作,這些身孫損的佛修大都修為不高,不過也都是大約在道修元嬰期以上,相對佛修而言,他們就是已經凝結出了舍利了。
而這些佛修身損後,舍利都被風信毫不客氣地攏進了口袋中,對於佛修而言,舍利,是比靈丹還要靈丹的東西!
秦辰撇撇嘴,難怪黑曜宗會被驅逐,事實上黑曜宗是唯一一支被驅逐出佛宗的佛修宗派。用類似同門,或者守望互助的盟友的舍利增益自己的修為,而且是掠奪式的,這種行為,估計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邪門修行,都是容不下的。
秦辰並不太願意動手,只是那些佛修居然搶攻,不還手,可不是秦辰的習慣。九離鉤驟然發動,帶著呼呼的紫火,頃刻間就焚去了四名佛修的肉身,一縷佛魂也沒能倖免,那些舍利,秦辰也就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秦辰會毀滅敵人的元嬰,卻不會把那元嬰煉製成邪門法寶,但是他絕對不會介意把一些妖獸的內丹煉製成靈丹,而佛修的舍利,脫去他們人形的外貌,實際上只是一個更為方便,甚至可以直接服用的靈丹而已。
說到底,走到哪裡都有一個“非我族類”的問題。
九離鉤驟然倒卷,一連刺穿三名佛修,又是三顆舍利到手,秦辰卻是有些不耐煩了。“風信,我有一個朋友被抓到了此處,你告訴我他在哪裡。”秦辰的話語很淡然,不過風信能夠聽得出來。
人情債,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
風信一手探出,把臨近的一個佛修拍成了肉糜,收去了那顆舍利,回頭說道:“隨我來吧。”說罷,就當先向一處佛塔飛去。
九離鉤一陣飛舞,迫開那些欺進的佛修,秦辰一閃身,已經脫困而出,追上了風信。
“佛宗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一聲大呂古鐘一般的聲響傳出兩人耳朵,一道巨大的金色佛塔從天而降,直罩向兩人。
“玲瓏塔?”風信哈哈一笑:“知心老頭,你也出來啦!”
秦辰可不知道這個知心老頭是誰,他只覺得玲瓏塔中衍生一股強大的勁力,把他扯向塔中。有了紫白心燈一番經歷的秦辰,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禁錮類法寶,他一晃身,居然沒能閃出去,反而向塔心裡有近了幾分。
要知道秦辰已經不是當年的秦辰,此時他的實力可是絲毫不比散仙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