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遇上大悲,提防著點,他可不像你想的那樣。”想起中午小船上聽到的大悲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
任獨行尷尬的笑了笑,而後正色道:“是我欠你太多,你願意這樣,我求之不得。可惜時候不對,改日吧。呵呵。”說完,向著艙外道:“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君山麼?”
那小頭目聽到聲音,答道:“啊,沒,沒呢。”
任獨行聽他聲音不對,心下起疑,開啟艙門,來到外頭,頓時大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細雨濛濛的湖面上只有他們這一艘小船,而這小船此時正向著岸邊劃去。遠處的君山上火光點點,楊么與吳孝如的火拼,似乎早就已經開始了……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馮淵冷冷的問道。
任獨行的墨雲劍早就已經搭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划船的幾個人也都放下了船槳愣住了。
那人明顯是慌了,道:“小人確實是水寨的人,任爺饒命。”
任獨行立即加了三分力氣,那人撲通一聲被劍身壓倒在地,脖頸上也流出了鮮紅的血跡卻仍然沒有改口。任獨行心中惱怒更甚,正要一劍取了他性命,馮淵忽然拉住了他,對那人道:“是王佐要你這樣做的?”
那人連忙點頭,悲聲道:“的確是王統領吩咐的,大師救我啊。”
任獨行臉上頓時沒了半點血色,馮淵卻鬆了一口氣般道:“原來如此,呵呵。那他是怎麼吩咐你的?”
那人道:“王統領說,要是歸途看見君山上火光四起,就立即帶領你們離開,一刻也不要停留。剛才二位要我回避我才沒有稟報的。”
任獨行回望了一眼君山,冷喝道:“不想死的話立即掉頭。臨敵不戰,望風而逃,我可不想被天下人恥笑。”
馮淵望了他一眼,王佐會有這樣的安排只怕是大勢已去,任獨行再要上山只怕也難有所作為了,只是正如任獨行所言,他做不出那樣的事,可是事情真的如此麼?他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小頭目,他已經嚇得不成樣子了,從之前的對話看來他對洞庭湖上的事情也是不甚了了,要不是任獨行在旁補充,他根本搞不清楚洞庭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值此關頭,王佐如此精明之人怎會派了個這麼不中用的傢伙來?當然也不排除,中用的都被留下禦敵了。
小船再次向著君山出發,任獨行和馮淵卻是各自的兩種心情了。任獨行擔心王佐等人的安危,當然更加擔心的是錯過這個了卻最後心願的機會,他已經答應了鍾離夢天亮後就歸隱,他不想食言。
君山在望,上面四處都是火光,漸漸的已能看清上面的景物。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小船,有數十點火光漸漸的聚攏在了他們預定停船的地方。
那小頭目有些擔心的問道:“還要過去麼?如果是步軍營的人,一通亂箭我們可就都完了。”
任獨行望了他一眼,沒有說活,這人雖然怕死,但沒有說錯,如果繼續這樣前進,被亂箭射死是遲早的事,可是要放棄總有些不甘心。
馮淵嘆了口氣,道:“可以躲到船艙裡避過箭枝,再扯塊倉板遮住划船的兄弟就成了。只是即便這樣,失敗也是早晚的事。他們既然有閒心在這裡等我們,大事可知了。”
任獨行點了點頭,又向岸上望了望,那數十點火光忽然從兩邊分開,似乎在給什麼人讓路,不一會便聽岸上一人遙遙喊道:“是任兄弟麼?敝人王佐!”
任獨行頓時一愣,雖然鬆了口氣,心中的擔憂卻更加難以驅散了。馮淵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岸上,心中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思來想去卻想不明白,頭也有些痛了,連忙甩了甩頭。任獨行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聲。
二人到得岸上,與王佐相見畢,王佐看著一身俗家打扮的大悲和尚有些愕然的問道:“師叔這是?”
任獨行笑了笑,道:“王兄,是我。”說時扯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馮淵也扯了下來。
王佐愣愣的看著二人,忽然哈哈大笑。
任獨行哪裡有閒心問他為何發笑,先問道:“情況怎樣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佐立即止住笑聲,激動的道:“拖老弟的福,步軍營已經被咱們擺平了,哈哈,來。”說時一把扯著任獨行的手便向山上行去。
任獨行還是一頭霧水,問道:“擺平了?這麼輕鬆?就接我這麼會功夫?”
王佐似乎還在興頭上,邊拉著他走邊道:“嗯,來,咱們去軒轅臺,楊大哥正在那裡等咱們呢,有話啊,你親自問他吧,哈哈。他說啊,這次可是全虧了你才這麼順利,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