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桌上的茶壺茶杯忽然撲簌簌震碎了。門外也是一片慘哼,原先被終南四怪擋在樓梯上的人有不少摔了下去。
清雲面色一變,道:“獅子吼?”
段志玄神風二人此時處在馮淵師方正攻擊距離之內不敢妄動。武英齊也被師玉貞盯住了,清明站在外圍,嶽鍾琪舉棋不定,唯一能動的就只有清寂清雲。段志玄冷然哼道:“斷他咽喉!”
幾乎同時,二人雙劍左右齊出,齊取任獨行咽喉。
師玉貞見他還在傻笑,關心情切,忙道:“小心。”立時露出了破綻,武英齊踏前一步剛要動手連忙又收了回來,心中罵道:“切,又被盯住了,這師家小丫頭什麼時候也這麼難纏了?”
驀地,手影繚亂,任獨行一雙手在兩劍之間穿來插去,二人這一劍竟不知為何刺不下去。他二人初次與任獨行交手,起先只是聽說任獨行玄天經甚是厲害,還有幾分懷疑,此時卻不得不認真對待了。卻不知任獨行所使卻是他新創的蜀道十三式中的青泥手,其他幾個與他交過手的已經看出此招明顯化自幻魔手,只是雖知如此,自思若換了自己只怕也是真個無計可施。
沒等青泥手使老,趁著兩人還沒想出破解之法,任獨行忽然點上兩柄長劍,衝波勁瞬即沿劍傳出,緊接著一聲“萬壑雷”,二人耳邊忽然一震,心神分散之時,衝波勁透體而入,手臂頓時一麻叫聲不好,連忙撒手退出。任獨行緊追不捨,揉身而上,忽然紅光一閃,有個什麼東西向著他胸口急速飛來,他心中驚詫,施展青泥手想要把他截下,那物卻猶如活物一般忽然轉向纏在了他手臂上。任獨行大驚失色,手臂一揮想要把他甩掉,那物卻沿著他手臂直向面門撲來,不由魂飛魄散!
忽然,一聲哨響,那物又變了方向,撞在任獨行身後牆上,一彈彈了回來,從他身旁飛過人堆落入了門口唐健的手中。
終南四怪被獅子吼一震沒能攔住正好趕回的唐門少主!
清寂清雲全身而退,也沒有繼續追擊,相顧無言。普天之下,能夠攔住兩人聯手一劍的任獨行是第一個。
任獨行看著唐健,一時沒了言語。他對鍾離夢甚好,若他也攪合進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唐健雙手一合,將碧血蛇放入腰間布包內,還沒說話,神風退後一步,道:“唐侄來得正好,咱們正要跟他分個高下,你兩位兄長的仇一發報了吧?”
唐健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有勞道長掛心了,正好大家都在這裡,我現在代表唐門知會各家,我唐門弟子即刻離開岳陽,洞庭湖之事唐門恕不奉陪,這便告辭了。”諸人無不一愣,唐健看看各人,又道:“君山之上,天龍幫勢必借題發揮,各位卻在此不分輕重同室操戈,豈不讓人心寒!侄兒先走一步,再不走只怕連我也性命難保了。”
諸人無言以對,任獨行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唐健看著他道:“你不必多言,唐健身為唐門子弟,數次相見,非但沒有為兄報仇,反而助你,不肖之至,此次回川,如果僥倖得蒙姥姥不殺,他日相見只怕,呵呵。”一絲苦笑,轉身離開。
段志玄和神風互相看了看,前者忽然笑道:“想不到被個晚輩說教,也是我們不對,也罷,任獨行,今日我們暫且放你一馬,等此間事了再算個總賬。”
任獨行笑了笑,道:“不必。明日午後未時,我在岳陽樓上恭候各位。”
段志玄面色一變,對師方正道:“師兄,這回你可聽清了,非是我們以眾欺寡,是他不依不饒。”
師方正沉聲道:“大悲神僧有言在先,他有向善之意,要各位暫且放他一馬,各位何必苦苦相逼?”
神風仰天打個哈哈,笑道:“他向善了麼?襄陽城內是誰殺了何掌門?又是誰救了枯木?葬梅仁興的又是哪個?昨日還差點殺了武家少爺!”
馮淵忽然冷笑道:“那武少爺也真是好本事,欺壓民婦,真英雄啊。”師玉貞略微一愣向他看去。馮淵接著道:“襄陽城內他如果不還手,死的只怕是他了吧?只怕連我也會被你們殺了滅口,我這後背到現在都還害冷呢,段掌門,你說呢?”
神風道:“舊事不必重提,咱們只論今日,明日未時,我們準時赴約。”
“一言為定!”任獨行冷笑道。
清寂看了看段志玄,有些不屑,開口道:“任獨行,如果你肯認罪,武當明日絕不參戰,咱們的恩怨日後再說,如何?”
嶽鍾琪亦道:“華山也是如此,你考慮下。”
任獨行看看二位說道:“多謝二位好意,獨行心領,只是,事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