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活。”
任碧華卻笑了,“娘無所謂,你得跟師伯父回去。”
師方正這個時候已經走了出來,見任天志那架勢知他誤會了自己,忙道:“天志,不要衝動,你爹是有苦衷的。”
任天志卻似聽了一個笑話,哈哈大笑道:“苦衷?你說他有苦衷?我沒聽錯吧?他會有苦衷?”伸手指著衛君梓,繼續狂笑著。
衛君梓靜靜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道:“算了,兄長,就讓他們走吧,是我對不住他們,這也許是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咱們此行兇險難料,我不想再拖累了他們。”轉過身似乎想走,卻沒有動。
師方正道:“正因為如此,才該解釋明白,我不想你們遺恨終生。弟妹,這裡面的緣由,你應該早就明白的吧?”
笑聲戛然而止。任天志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人,“你們這又是唱的哪出?”
任碧華看看師方正,又看看兒子,最後看向衛君梓,點了點頭,道:“是天龍幫吧?”
師方正點了點頭,道:“我這次來,正是為此。天志可還記得你們為何會避居此地?”
若只有師衛二人的說辭,任天志倒也不必理會,然而母親居然也如此便不禁有些動搖了,見師方正問話,答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聽說是為了躲避仇家?”隨即冷哼一聲,道:“像他這樣的人,仇家想必是不會少了。”
師方正苦笑道:“這仇家便是天龍幫。你父親一直擔心會被找到這裡,到時無力抵擋,怕你們有個閃失,所以多年來處心積慮一定要把你們趕離這是非之地。你母親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這些年來百般受辱亦不肯離開天回山半步。”任天志似乎仍然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實,向母親問道:“娘,他說的,可都是真的?”任碧華點了點頭,道:“只是可憐了你。”
“哼,哼,哈哈,哈哈。”任天志卻狂笑了起來,“到頭來,就只有我一個被矇在鼓裡嗎?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哈哈。”笑聲悲切,傳遍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師方正心下難過,卻繼續說道:“你心中悽苦我也明白,你父親的做法確實過於偏激,我也有些難以接受,但其用心畢竟是好的。兩個月後,我們便要會和天下各路英雄前往天龍幫總壇討伐,此行雖操勝券,但究竟誰也無法確信自己能夠活著回來,你父親時日無多,你還是要走麼?”
任碧華自在草屋知道來人是師方正,便已有心理準備,此時卻仍不免有些黯然神傷,喃喃說道:“兩個月後麼,似乎有些急了呢。”
任天志忽然收止了放肆的笑聲,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仰首不言了。
師方正知他動搖,乘勝追擊道:“你縱然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你母親想想麼?”任天志眼前忽然閃過一幅畫面,一天之前,就在這個莊外,當自己說要離開的時候,母親看著周圍山山水水的眼內是如此的依依不捨,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錯了呢?
“任大哥,不要走,留下來好麼?”貞兒忽然說道。
任天志看了看她,轉過身來,對師方正道:“要我留下,那也可以,只是,他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衛君梓猛然轉過身來,欣喜的道:“哪三件,你儘管說。”
任天志冷哼了一下,走到母親身邊,道:“第一件,我們仍住西院,你不得來打擾,其他人亦不許來。”
衛君梓點頭答應,道:“西院我一直空著呢,除了使喚丫頭,我絕不讓人過去。”
任天志道:“丫頭也不許來,母親我自會照顧,你照辦就是。第二件,我娘仍是正室,飛雲莊上下人等不得有半句微詞,尤其是張美姨!”說時眼睛一瞪,冷冷的看著張仁世衛世充這對甥舅。
衛君梓亦點頭答應,道:“本來就是如此,我會吩咐下去的,這第三件呢?”
見他如此爽快,任天志倒有些意外了,心忖,難道真如師方正所言?眼睛望向衛世充,卻不說話了,只是眼神卻透出了絲絲殺意。後者心內一陣發毛,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喊道:“爹,答應不得啊,他想殺我!”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全都怔住了,以任天志性格的確會有這個可能,只是衛君梓怕是不會答應吧?
衛君梓卻慢慢轉過頭去,冷冷的道:“以你所作所為,要在外面早死千回百回了。”
衛世充立即絕望了,撲通跪倒:“爹,你不能殺我啊,舅舅,救我啊。”
張仁世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把他拉起,向後一摔,厲聲道:“慌什麼!還沒殺你呢!”
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