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驚奇,似乎你真的對付得了那些人。”杜英看出高大元沒有脫走的意思,只好另找活題。
“小丫頭,如果真要逃,我早已遠出千里外,早就在黃山逍遙自在了。”高大元神采飛揚信心十足:“這些人實在很蠢,居然迄今還沒看出危機。我,才是真正的玩命專家。他們一群爭名奪利的二流好漢,哪配和我玩真的?他們如果聰明,早就該遠離疆界逃回京都了。”
任何地方都可以逃,任何處所皆可藏匿,天下大得很呢!就算躲在蕪湖市區,這些人也休想找得到他的蹤跡。
雖然陸大仙脅迫皇甫家的人相助,皇甫家在蕪湖,具有龐大的潛在實力,公私方面都有朋友協助,但想搜一個有心藏匿的人仍非易事。
“哦!你一定是名動天下的刀客……”
“不,是一個不重視虛名浮譽,注重實質利益,也頗有名氣的刀客,在刀口上玩命的不安份人物。”
“你的名號是……”
“土地刀客。這是一般性的籠統綽號,名卻可隨時改變的。”高大元首次暴露身份。
“太湖左神幽虛洞天的那群神秘刀客?”杜英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對,我是其中之一。我個人的私人恩怨,不會以幽虛洞天土地刀客的名號露面了斷。”高大元的虎目中,出現打猛的懾人心魄光芒:“吶p果我以土地刀客的身份出面辦事,這些人……後果你知道,因為你知道幽虛洞天上地刀客的事,你……你小小年紀,剛出外遊蕩,按理,你怎麼可能知道幽虛洞天的事?”
“這些刀客名震天下,知道的人多得很呢!哦!聽說你們的洞主,是三十前轟動天下,把彌勒教殺得銷聲匿跡,殺得上一個皇帝連夜狂奔三百里的天斬邪刀杜星寒。他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了,你難道是他的弟子傳人?你的刀法,真勢如雷電霹靂、絕劍天音方會主接不下你一刀。”
三十前,已歸天的上一個皇帝嘉靖,在登基十八年之後,從京都返回湖廣承天府(安陸府)老家擺威風,途經河南,碰上彌勒教第二代的高手鬧事,惹火了可怕的刀客天斬邪刀。
結果,天斬邪刀火焚御營,殺得彌勒教與棉衣衛的人做噩夢,皇帝在錦衣衛指揮便火德星君陸炳的掩護下,一天狂奔三百里脫出困境。
這件事曾經轟動天下,那些官方與江湖道人士,提起天斬邪刀便心涼膽跳。憑天斬與邪刀的字面上意義,便讓那些大豪大霸們寢食難安。
“我的師門,名號更令人害怕。”高大元不多作解釋:“老半天不見有人前來送死,情勢可能另有變化,我得主動去找他們攀交情,看那些仙書秘友是否仍有誘惑力。在這裡枯候他們玩弄陰謀詭計控制情勢,我也和他們一樣合笨,得搶回主動,免受他們左右大局。”
知道枯守待敵的手段蠢笨,就不算真的蠢養了。
等大群強敵打上門來,早晚會遭殃的。
他們人孤勢單,毫無防守實力,如不主動控制情勢,敗沒是必然的結局。杜英想反對,卻舉不出充足的理由。
任何一個爭名奪利的組合,都有承受挫折打擊的準備和策略。
利用嚴厲的規章誓約,來控制組織的運作。所以幫有幫規,門有門現。連三兩個人結義同盟,也以生死同心禍福與共,作為起誓的入神共鑑誓詞,受到人和神,甚至天地的約束制裁。因此一旦身入某一組合,便身不由已至死方休了。
你從組合中獲得利益,包括倚仗組合或者分潤的利益,就必須回饋組合,這是義務。你想獲得些什麼,就必須準備付出些什麼。
天下絕對沒有白吃的盛飯,更沒有平空掉入你懷中的金銀。
神的制裁,在不迷信的人心目中並不重要;人的制裁,才是生死攸關的可怕威脅。一旦違反組合的規章,人的制裁將極為冷酷無情,不會受到天打雷劈,卻鐵定會被人以正規章誓約的名義,打入十八層地獄,甚至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追殺的三個組合,都是有組織有實力的強梁組合,有承擔風險燁折的策略和準備,不會因為些少的犧牲和打擊,便放棄已決定的行動。
他們需要的,是整合與佈局的時間,改變行動計劃,作進一步最有利最有效的終結性雷霆攻擊。
至於需要犧牲多少人做代價,俗話說:“不成功,便成仁”;是不是合乎天理人倫世俗?無關宏旨。
與同仇敵汽的人聯手,便是調整策略的手段之一。
兩教的一些首腦人物,有志一同鎮群山的西麓樹林中會晤。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