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四狼是黑道極為兇狠的一流高手,但比起一劍愁這種超一流的英雄人物,武功修為差一大段距離,實力不足,走避是唯一的選擇。
一劍愁當然不便窮追,反下面子上夠光彩,見好即收,偕飛花玉女昂首闊步返回小店。
“你的身手不錯。”一劍愁在經過高大元倒時,似實非笑盯著他說,說的話顯得自負,甚至有點驕傲:“能輕描淡寫折辱了兩匹狼,天下大可去得。”
不等他有所表示,已經昂然走了。
口氣其實有誇獎的意思,但託大的意味卻濃厚。
“謝啦!”他衝一劍愁的背影叫,並沒把對方的傲態放在心上。
他無意在此地歇息,輕鬆地舉步,目步有意無意地,落在路分含笑俏立的小村姑身上。
“化裝術很拙劣。”他心中自語:“一瞼頑皮像,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
“喂!大個兒。”小村姑突然向他怪笑著打招呼:“你難道不是廬山四匹狼的人,有意來試那一雙英雄兒女的斤兩?”
“胡說,關我什麼事?”他含笑反問。
“你本來可以折了兩匹狼的腳。狼相當難對付,用頭鐵爪麻桿腳。”小村姑傍在他身側走了個並肩:“用棍子敲腳,一敲就斷。”
“敲鼻樑骨更有效。”他信口說:“狼與狗同屬,鼻樑骨都是弱點。喂!你多大了?”
“什麼意思?”小村姑兇霸霸地質問。
“你小不點像香扇墜,布卷裡的劍那麼重,你受得了呀?亭子口出事,你來得最快,卻又半途停下,存心看熱鬧,喂!你也是好打不平的小女英雄?”
“我是外遊玩的,無所謂管閒事打抱不平啦!”小丫頭指指前面一雙俊男美女的背影:“他們,保護幾個旅客,旅客中有一位幹金小姐,有錢而且美貌。廬山四狼,還有一群不三不四的黑道盜匪,也在打人財兩得的壞主意,從南京鬧到這裡,沿途恐怕愈鬧愈兇,是不是很有可看性?所以……”
“所以,你跟在一旁看熱鬧,不怕被波及?”
“我不伯。”小丫頭頗為自負地說。
“哦!必要時插上一手?”
“我感到懷疑,不會胡亂插手。”
“懷疑什麼?”
“他們這樣沿途鬧,有可用意呀?本來可以一下子就解決了的。一劍愁的一支劍,足以把匹狼追得上天無路,死纏在一起算什麼呀?他們一早就過河來了,走不了幾里路,居然在這裡歇息,胡纏騷擾有意招搖,我要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哈哈!你不憧,顯然不當啦!”他大笑。
“什麼?”
“男男女女在一起,鬧出一些事故,就可以多一些親近的機會,更可製造一些可增加知名度的風波。你還小,所以不懂。
“你也歇息片刻好不好?我請客,吃些點心徹壺茶,冷眼旁觀也算一樂事是不是?”小丫故意忽略年紀小不懂的話題,俏巧地提出邀請。
“有意邀我助威!”
“就算是吧!我的確應付不了許多人。我看過他們打了好幾次,刀劍亂飛真的令人驚心動魄,你輕描淡寫把兩匹狼整得灰頭上勝,非常精彩卻又不激烈,你得小心,那個叫一劍愁的大劍客目中無人,一旦目中有了勁敵,決不會把你看成朋友。
他對付兩匹狼雖然穩操勝算,但勝得非常吃力,而且無法子取得決定性的控制,兩匹狼仍可邀走,而你……”
“算了吧!他明知我是用計弄翻兩匹狼的,並非憑實力取勝,他那會在乎我這點鬼畫符技巧?哦!這家小店的點心不錯,我作東。”他拉了小丫頭向店門走。
小丫頭的話,引起他的好奇心。
這些江湖有名的人物。在這裡打打鬧鬧,其實沒有遠留的必要,卻毫無理由地逗留不走,真得看看他們在弄些什麼玄虛。
“我說過我請客的。”小丫頭大聲抗議,卻順從地跟著他進入小店:“我有不少銀子呢!”
“我是東道主,別和我爭。”
“你是本地人?”
“也許吧!”
一劍愁那些人,共有十餘名之多,另有僱自太平府的八名轎伕。僱的長途小轎伕,通常有兩名備用轎伕,如果有轎伕出了意外,在沿途市鎮仍可加僱。三乘轎八名轎伕,在隔鄰的小店歇腳。
他無法看到店內一劍愁那些人,不知乘轎的旅客是些什麼人物,會勞駕一劍愁和飛花王女兩位江湖名人護送,料想必定大有來頭。
據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