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場啦!”
他是本地人,對本地的名勝不陌生。
玩鞭亭南距蕪湖二十時裡,不是官府所建的。夢日在蕪湖城東里餘,據說就是王敦睡午覺夢迴環城驚起的地方。
王敦從武昌率大軍向北攻擊,居然在蕪湖做白日夢,知道有警,卻僅派五個人追查。這故事可信度不高,但當地人卻築亭紀念深信不疑。
兩人悄然出店,把包裹也帶上。杜英的包裹小,百寶囊卻大。
女人在江湖遊蕩諸多不便,隨身的百寶囊要比男人的囊大些。
從北面匆匆快步來了七名高低參差,皆在年約半百的中年男女,各掛有包裹,腰帶插有刀劍和短矛,像貌一個比一個猙獰,連兩個中年婦人也滿臉橫肉,缺少女人味,唯有從她們巨型的大胸脯上,能分辨出她們是女人,因為她們不梳髮署,不男不女。
廬山四狼搶出亭相迎,顯得興高采烈。
隔鄰小店裡的人出來了,一劍愁領先出店。共出來了六個人在店外廣場列陣,人數少了一倍。
除一劍愁與飛花玉女之外,另四個人都是有緊身作隨從打扮,一看便知是護院打手,全佩了單刀,流露出膘悍氣勢,想必身手不等閒。
“是準南七鬼。”一劍愁劍眉緊鎖,神色有點不安:“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這些惡賊每人都背了十幾件劫殺血案,竟然有膽量公然在陽關大道現身。辛姑娘,如不下毒手僅快搏殺他們一半以上,咱們恐怕要栽,保護不了張家的老少。”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盡力而為。”飛花天女神情肅穆,反而比一劍愁鎮靜:“我既然管了這檔子閒事,心理上早有最壞的打算,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棄張家的老少婦孺自救生路。商見,這本來不是你的事。”
“知話,這可是我自願參予的,你並沒有請求我相助,是我自告奮畚參予護送的。咱們先上,淮南七鬼是不會單打獨鬥的。我主攻,你用金梅花靈隙儘快擊斃他們三個鬼,咱們便可渡過難關了。”
“好,一定可以製造空隙的。”飛花王女扭頭向一名護院叮嚀:“你們扼守店門,不可衝出接鬥,聯手列陣保護你們的東主,千萬不要被他們把你們引散。”
兩人並肩向前相迎。
淮南七鬼與廬山四狼,正狂笑著踏入廣場。
那位髮如飛蓬,暴眼凸顎,握了一根三尺短蛇矛的人,獨自上前拉開一隻粗腿像把關的鬼王。
“你就是什麼狗屈一封愁商小輩?他孃的倒也人模人樣像個電蛋。”這位鬼王聲如破鑼般震耳,兇眼中似乎有鬼火爍:“給我滾遠一點脫出徵死城,不要充好漢死不要臉強出頭。咱們不是攔路打劫,而是替朋友報仇雪恨,以劫財色作藉口,誓將死鬼張狗官一門老少婦孺弄到手。張狗官在江西南康任知府殘害了水陸兩路不少好漢,其中有幾個是廬山四狼的好朋友。張狗官在南京做閒官,咱們無奈他何。他死了,他的家屬理該替他還債。快滾!饒你的小狗命。”
廬山四狼的老大,也隨後站出來。
哪個漂亮的飛花王女不能走,她膽敢管閒事管經張家的人做保鏢,沿途不斷向太爺無禮逞兇,正好留給太爺幾位弟兄好好享受。”大狼得意極了,用刀向飛花玉女一指:“你這漂亮女人很夠味,武功不錯,床上工夫想必也了得,看你能應付得了幾個男人的一朵快得肉眼幾乎難辨的徑寸小梅花,幻化為一道淡淡的金虹,出現在大浪的胸前。
大糧滿口粗話正罵得痛快,即使看到金虹也來不及躲避。
大鬼短蛇矛一伸,也快得不可思議,叮一聲脆響,金梅花在距大狼胸口約半尺被擊中,五片花瓣爆裂。
這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擊中的機會不少於萬分之一,居然擊中了,大鬼的反應與技巧板為驚人。
一片花瓣大如小指甲,沒人大狼右腳近脅處。
“哎……”大駭然驚叫,是被矛頭擊中金梅花的情景所驚的,本能的向後急退。
噹一聲響,單刀脫手掉落,退勢一頓,身形一晃,這才發現右半身有點不對,渾身一震,向下挫倒。
這種可爆碎的暗器,用兵刃拍擊十分危險,除非拍擊的兵刃面積大,可以完全涵蓋暗器可爆烈的部份。
大鬼並非有意賣弄,而是情勢危急本能地出手搶救,大狼得意忘形毫無警覺,胸腔肺腑得以保全。
如果嵌入,保證會技掉半條命。
飛花玉女是隨暗器衝上的,梅花被打落,她大感驚駭,形勢已一發難收。
這瞬間雙方行快速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