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愈好。有些人已經為了仙書秘藝而送掉性命,我不希望你也為互這些書而遭到不幸,這件事我和他們好好解決。有些事,當事人應該負起責任的,旁人涉入反而增加複雜性,其實我並不希望這件事引起軒然大波。”
“可是……”
“不要可是,杜英。”他鄭重地打斷對方的話:“我已經再三容忍他們再三的迫害,可說情至義盡。但每個人都有自尊;容忍是有限度的,一旦容忍已達到極限,就會走極端玉石俱焚。我現在作最後一次容忍,扮膽小鬼遠走高飛,算是最後的讓步,他們最好不要跟來耀武揚威,光棍打九九個打加一,以免天石俱焚。”
“但……這些書……”
“這些書是我的,任何人也無權向我行兇劫奪。他們可以認為他們是強者,有權爭江山奪社稷,認為江山他們也有份爭奪,認為天下非朱家一人的天下,但我也有權保護我的私有物,我的命也不是任何人說要就要的。不要說了,該趕兩步啦。”
“把書交給他們,讓他們拼命爭奪,你我就可以脫身事外,豈不免去許多兇險是非?”杜英正理會他的要求,急急眼上表示意見。
“你說過,那些書是廢物……”
“俗話說,善財難捨。”他腳下逐漸加快:“這些書在我的心目中是廢物,他們卻不作此想,認為是人間至寶,我可沒有暴力下奉送的好修養。天色不早,還可以趕二十里找村落投宿。”
至寧國府的府城,全程一百五十里。蕪湖屬太平府,縣與寧國府境交界處,在八十里的界首集,也是這條路的宿站,算一日程。
他倆午後許久才動身,顯然趕不上宿頭,得在中途找村落投宿,用不著急急趕路。
遠出十餘里,已可看到小山丘陵,滿目青翠,稻浪似海,遍野桑麻,村落星羅棋佈,但道上甚少旅客往來。
陌生人在這一帶行走,很難隱起形跡。
一聲長嘯劃空傳到,是從後面傳來的,聲源似在後面五六里,但依然感到有點震耳。
“咦!像是警嘯聲。”杜英訝然回顧。
視界被樹林所阻,僅可遠及兩三里外。路上有九個鄉民行走,當然不會是鄉民與來時的得意引吭長嘯聲。
“快走。”高大元腳下一緊,催促杜英加快。“混蛋!他們真的追來了。”
“是追來的人發嘯示威?”社英滿臉狐疑,腳下放快:“應該不可能呀!他們有千里透視眼。”
“離開道路。”高大元折人路有通向小村的小徑。
“不久便知道了。”
他知道嘯聲發自大衍散人,這老道暗中跟在門面,發覺追趕的人,發嘯聲示警。
他不便告訴杜英有關大衍散人的窄,雖則杜英曾經多次見過大衍散人,每一次見面,大衍散人似乎改變一次像貌裝扮。他心中明白,大衍散人下希望透露西人交往的秘密給第三者知道。
剛藏身在一叢灌木內,距大道約裡餘,九匹健馬已飛馳而至,快速地趕到前面去了,並沒發現他倆的藏身處,一個個策馬急馳全神貫注趕路。
杜英的神色凝重,盯著遠去的騎上背影發怔。
“果然是陸大仙那些爪牙。”高大元的目光,也追隨騎士的背影:“時辰未到,哼!咱們來好好消遣消遣,我有的是時間。”
“你有何打算?”杜英問,並沒聽清他的活。
“以後再說。”高大無動身向南越野而走:“路只有一條,所以他們放膽追,可能打算趕到的前面上堵住去路,等後續趕到人前後一堵,十拿九穩可以把我們堵住起同收羅。算盤打得相當如意,卻沒料到被我們先發現他們。好,就讓他們空歡喜一場,我們繞小路走,我打算引他們到處亂竄,製造打擊他們的好機。”
“咦!你怎麼繞回去?”杜英發覺他所走的方向有異,的確像是繞回縣城方向。
“用迷蹤術和他們玩玩。”高大元一言帶過,不多加解釋。
“你算了吧2你在逃避。”杜英似乎對逃避不滿,可能認為兵來將擋才有趣:“你的口氣強硬,其實卻是掩飾逃避的心態。
“是嗎?”高大元埋頭急走,懶得多說。
“當然是啦!他們趕到前面布同張羅,堵截封鎖,然後圍堵收網,準備甕中捉鱉。而你反繞回去,有如南轅北轍天各一方。
更像參南雨星,永遠不會碰頭。既打不起來,也愈分愈遠。
“哈哈!你外行,”高大元愉快地大笑,根本不以有大敵當前面緊張耽心。
“我怎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