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你能不能來指認一下?”
“行是行……”
“怎麼了?”
她發現這裡打到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得等不知道什麼來的公車。於是據實以告。
“你在哪?我來接你。”
關娜告訴了他,他說:“好,在那裡,別走開。”
二十分鐘後,一輛路虎在她面前停下。
關娜正想,是不是問路的?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開門,下車。
“蘇澈?”
他已經從她手裡把包接過來,同時開啟這邊的車門:
“快上車。”
他今天穿著防水的運動裝,短髮被雨打出一層細小的水珠。
“你……這車是你的?”
“是啊。”
她想,哦天那,警車什麼時候換到這檔次的?
路虎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興奮地低吼,在這麼有挑戰性的路況中,它才能充分體現出它優良的血統。
蘇澈問她:“你不是帶傘了嗎?怎麼淋成這樣?”
“都是樹,傘也撐不了,溼了就索性懶得撐了。”
“嗨,你這個人。”他從車座旁拿出條毛巾:“給。”
“不用了。”
“乾淨的,擱車裡從來沒用過。”
“不是這個意思。”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明白。”他笑起來,把它塞到她手中:“這也算保護證人,你要是感冒,認岔了可不得了。”
關娜莞爾,開始用毛巾擦自己溼漉漉的長髮,自己跟這個小青年在一塊兒時,總是比較輕鬆而愉快的,這也許恰恰是因為她在他面前什麼醜態都出過。
果然從警局出來,她就有點不對勁了,頭開始暈沉。
“不舒服?”蘇澈轉動方向盤:“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
“生病了不去醫院,你怎麼一點科學精神也沒有?”
“真不用了,我回家喝點熱水就好。”
他無奈地看看她:
“你家有沒有藥?”
她艱難地回憶了一下:
“有吧——不知道有沒有過期。”
“算了,一會我去買。”
一路上藥店很少,好容易有一家,沒辦法轉彎。
他把她送到家:
“你先把溼衣服換掉,我去買藥。”
她虛弱地說:“蘇澈,你不要麻煩,我睡一覺就會好了。”
他沒聽見似的,拿了她的鑰匙出門去了。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躺好,閉著眼睛縮成一團。
他拍她:“起來吃藥。”
關娜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接過藥片。
“熱水在床頭,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蘇澈把鑰匙放在桌上。
關娜點點頭,正在這會兒她的手機響了。
她輕微地咳著,把藥片填進嘴裡,同時開啟手機:
“喂?”
“終於接了,關娜,你想玩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