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子女最為吸引人,陳苦正在逗著呢,此刻小鷲身形還小,也就半人高一點,正是可愛之時。
我和茜子也忍不住走上前去。
陳苦手邊放了一個木桶,桶中卻是切好的生鹿肉,一條條的,正好喂得下。
雖然有些髒,我仍然拎了一條喂將起來,小鷲的嘴殼是粉紅色的,很嫩,身上沒有老禿鷲的腥味,卻有一種溫軟的羽毛香。
餵了一條鹿肉後,這三個小傢伙便不認陳苦了,卻盯著我,張大嘴殼要吃的。我哈哈一笑道,“還是和我親啊。”
陳苦是知道沒法接觸那些老禿鷲了,只能從小禿鷲下手。不過,他這主意是自己想的,還是虞嘉教的呢,就值得思量了,昨日他倆正好一個房間睡覺。
陳苦因為我,而改變了他命運,下意識裡,我一直把他看做自己人,但保險起見,我還得試試他。別一不留神,被虞嘉給忽悠收攏了。
果不其然,陳苦對著我扭捏問道:“掌教,你到底怎麼馴服這些禿鷲的啊?”
我放下手上的鹿肉,拍拍三隻小禿鷲頭,示意它們安靜下後,非常鄭重地看著陳苦道:“你要學,我倒是可以考慮教你。”
說完,陳苦的臉上果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但我隨即道:“但是你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想學,還是別人讓你來學的。”
說罷,我便死死盯住陳苦。
果不其然,陳苦眉頭皺了幾下,幾次張口欲說謊,但在我的逼視下,終究還是道:“是別人讓我來學的。”
我輕拍了下陳苦的肩膀道:“我可是你從范家村帶到崑崙的,你還為我捱了清虛真人的一耳光,火脈的沈知遠是你的大師兄吧,我不要他到我身邊,要你到我身邊,誰都知道你是我在崑崙最熟最鐵的人。”
“你只要跟在我身邊,誰得敬你三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和我講。不要給人當槍使。”
陳苦聽了我的話,羞愧道:“我知道了,掌教,虞嘉他許諾給我家裡哥哥賞爵,他家在南魏世襲親王爵位,我家也是南魏的,不過是個農民。”
唉,看著陳苦那張臉,就知道家裡境況不好,但沒想到,因為這點,差點被人拉攏過去。中州四國一向在修真界的壓迫下維持著統治,但四國的權貴子弟,在修真門派中的向來不少,因為家庭富裕問題,總比寒門弟子要過得舒服。
難怪虞嘉這麼差的境界,卻在清風老道身邊如此得寵。估計虞王府安排幾個美姬伺候一夜就會讓這個清風另眼相待了吧。
#奇#“你今晚搬到我房間隔壁來住。”我對著陳苦道,“不要擔心家裡,我們崑崙過去一句話,南魏國的皇帝也得屁顛屁顛地過來奉行,親王算個渣。”
#書#當然,我的腦子裡卻想得另外一件事,莫非這個虞王府有取代南魏王室的念頭,這個虞嘉在崑崙如此攀爬。這個探壓鈴怕是虞王府花大力氣搞到的吧,清風那個老道整天縮在崑崙怎麼會有機會整到這種稀罕物件。
#網#將剩下的鹿肉,迅速喂完,塞得三隻小禿鷲,都差點嚥住,陳苦趕忙去弄了桶清水來,給它們順喉嚨。
一直高速行進的神舟,快到了青丘山,卻見周圍不少鏡師,駕著鏡靈,在我們附近窺探,船長室的明雷站了出來,叫道:“苦師弟,來船長室給明月師姐打下手。”
船艙內的明鏡也轉了出來,對著我笑道:“那些東西,都已經放好了,即使有人能貿然上來,也未必能發現。”
他說的是鏡靈,我們畢竟人手太少,還是頗有擔憂的。虞嘉也從存放仙晶那個房間出來,對著我道:“掌教師叔祖,大部分零散仙晶都已經投到銅池裡,我剛才看了,那些仙晶魚都活躍得很,沒有問題。”
我嘿嘿一笑道:“你沒藏塊吧仙晶留作紀念?”似乎被我說中心事,虞嘉的臉上神色一變,道:“哪會啊,都是崑崙的財產。”
我再一次笑道:“那也是瞞得過我,也瞞不過這些禿鷲,我可是給它們下了命令,好好看住這銅舟上的一切。”
虞嘉黯然,我心中一樂,看來這個虞王府還指望在我們崑崙撈點實際的東西。這中州四國的權貴不簡單啊,他們的實力真的就是明面上的那些嗎?值得戒備與思考啊。
越靠近青丘山,這天上地下的鏡師是越來越多,不下二三十派鏡師,一些散修也比比皆是。
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我們的神舟在千米高空之上,是如此拉風。只聽得一句句驚歎:“崑崙好大的氣魄,如此神舟!”
只見數個人影,直向神舟飛來,禿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