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而且我們在他家吃住的大叔,也早已認出他們來。哪有像他們要求進寨過夜的?所以我敢說,這夥匪徒,不會是貓兒山上的人。”
小三子說:“或者他們從外面匆忙歸來,來不及事先打招呼,或者大叔沒有與這夥人見過面,不認識,大叔總不會對貓兒山上的所有人都認識吧?”
“那他們幹嗎不自稱是貓兒山的人?而稱是興安來的一支商隊?”
“或者他們怕說出來,驚擾了寨裡的一些婦孺,便說自己是商隊了。”
“小三哥!你怎麼這般稀裡糊塗?你以往的警惕性到哪裡去了?”
“妹妹,我是這麼說一下罷了。我也贊同寨裡的人不讓他們進寨。”
“要是讓他們進了寨,簡直是這寨子的一場大災難。”
小三子一怔:“他們要殺人放火、搶劫?”
“你以為他們不敢嗎?你看看那個紅臉短髮兇惡大漢,一臉的橫肉,簡直是一頭要吃人的餓狼。他身後的四五個人,一個個絕非善類,正在密謀商量怎麼進寨哩!”
小三子一怔:“紅臉的短髮兇惡大漢?”
小神女說:“你不會說你認識他吧?”
“我怎會認識他的?我是想到阿發說過,在貓兒山下血洗我們商隊時,為首的是一位紅臉兇惡大漢,是什麼貓兒山上的霹靂刀。難道這一夥賊人真的是貓兒山的人了?”
小神女感到有點意外:“是他?”
小三子又困惑地說:“怎麼那位獵人大叔不認識他的?而且也不像大叔所說的貓兒山上賊人們的行為。不會是大叔有意哄騙我們吧?”
“他哄騙我們幹嗎?”
“恐怕我們有些神態令他看出來了。”
“他莫非是貓兒山上的人,派來苗寨做臥底的?或者是貓兒山安插在苗寨的一個線眼?”
“妹妹,有可能是這樣。”
“不管怎樣,我們先看看再說。至於那個紅臉的兇惡大漢,我們怎麼也不能讓他走了!一定要活捉了他。”
這寸,大嬸所說的那位三公、苗寨中的話事人說:“各位尊貴的客人請原諒,我們是遵守歷來祖先的遺訓,不能讓大批人進寨,尤其是在入夜之前。請各位屈就一下,在寨外溪水彎那間大草棚中暫住。我寨不單對各位是這樣,就是對以往經過這裡的商隊和官兵,也是這樣。”
商隊的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人高聲回答說:“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敢壞了貴寨的規矩。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兩位弟兄進貴寨購買一些米糧和肉食,以進晚餐。今天我們除了喝過幾口水外,幾乎沒吃過東西。”
這可以說是合情合理的請求,又不是白討,任何人也難以拒絕。何況還是遠方來的客人,明天和苗寨還有一大筆交易。作為地主,款待一下也是應該的。所以三公想了一下說:“尊貴的客人,就是你們不說,我寨也應該送些米糧,一頭豬和一些禽蛋、草菇、木耳給你們才是。請你們略等一會,我馬上命人去寨將東西送上。”言外之意是,你們別派人進寨來了,自有人送到寨外。又一次客氣地拒絕了這夥人進寨購買的要求。這是苗寨古寨主古三公接受了以往血的慘痛教訓,為了保障全寨人的生命安全,寧願買賣做不成,也不能冒險讓一些身份不明的人進寨。就是明天做生意,也一樣會在寨外大草棚中進行,不能讓外人進寨,讓外人逐家逐戶上門收購與交換物品。
古三公在十一二歲時,曾親身經歷過一次可怕的血淋淋的慘痛經歷。當時寨裡的人一時麻痺大意,讓一夥所謂生意人進寨來收購山珍奇貨。誰知這一夥人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結果一切東西給洗劫一空,寨裡不少人慘死在土匪們的血刀之下。年青婦女姑娘受凌辱,有的投崖或上吊而死。這一次血的教訓,古三公和寨中老一輩人怎麼也忘不了,也不能讓這樣的歷史重視,所以身為寨中的長者古三公,不能不格外小心行事,以防大禍頃刻發生。
這一隊黃昏而來的商隊嘀咕了一下,便揚言說:“我們多謝古寨主的關照了,那我們就打發兩位弟兄在寨門接貨,所有米糧,我們是照價奉上銀兩,不會虧了貴寨。”這人便是紅臉大漢。他一說完,便留下了兩個人,其他人都過溪到那間大草棚中了。
不久,古三公派了兩位精壯的苗漢挑了一擔米糧和食物,趕著一頭肉豬,開了寨門,正打算趕豬出去。突然之間,在寨門剛剛拉開時,一條人影閃了進來,跟著“嘭”的一聲,寨門給外面一股力量推開了!兩位精壯苗漢剛想問“你們想幹什麼”,只見暮色之中刀光一閃,兩個苗漢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