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堂主,請別多問,老衲見了邵老寨主之後,自然明白。請燕堂主務必給老衲行個方便。”
燕四娘思疑不已,感到這位突然而來的眇目老和尚十分蹺蹊,說不定他真的有重大的事要見寨主。便說:“那請大師先到會客室坐坐,我立刻打發人去向寨主稟報。”
“多謝燕堂主!”
“大師請!”
燕四娘打發身邊的一個佩劍侍女,立刻去向寨主稟報,自己便陪同至化禪師到會客室坐下。燕四娘自然不時用言語試探這位風塵僕僕的眇目的老和尚,誰知至化禪師緘口不說,更令燕四娘思疑。
原來至化禪師聽從穆娉娉的吩咐,未見到邵老寨主之前,不能露出自己的真相,更不能說出來見的原因,以免有不測之事發生。
至化禪師初時還不明,問:“為什麼?”
穆娉娉一笑說:“這沒有什麼,只是為了禪師的安全而已。”
“哦?為了老衲的安全?”
“禪師!黑風教的人既然能打入少林寺,他們更有辦法混入回龍寨了。你一露出真相,他們不會在暗中向你下毒手?說不定也危及邵老寨主的安全哩!”
至化禪師見事情說得這麼嚴重,連說:“娉女俠放心,老衲自會聽從。”
穆娉娉又叮囑說:“禪師,你就是見了邵老寨主後,也要十分警惕,注意四周,注意一切人的細微行動,就是對邵老寨主,也要懷一定的戒心。”
“哦?對邵老寨主也要存戒心?”
“是呀,小心駛得萬年船呀!”
所以至化禪師到了回龍寨後,一切如穆娉娉的吩咐行事,就是見到了燕四娘,也不多說,一切見了邵老寨主再說。
不久,侍女進來對燕四娘說:“堂主,寨主請來訪者到大堂相見。”
燕四娘站起來,對至化禪師說:“大師,請隨我來!”
“煩堂主引路。”
至化禪師隨燕四娘來到大堂。大堂守衛森嚴,邵老寨主端坐不動,他左右兩旁,都有兩位護法長老護著,其中一位是有名的殺手葉飛。葉飛與小神女交鋒受傷後,現在已完全恢復了。至化禪師進來之後,向邵老寨主合什稽首說:“邵寨主,老衲有禮了!”
邵老寨主略微欠身說:“不敢!大師請坐!”
“老衲謝座!”
至化禪師坐下之後,邵老寨主便問:“大師有何要事要見老夫?”
至化禪師看看四周說:“寨主能不能屏退左右說話?”
“哦?這事十分機密麼?”
“異常機密,老衲只想和寨主單獨說話。”
邵老寨主狐疑地上下打量這個似乎從未謀面的眇目老僧,略為想了一下說:“好!那我們到一處密室說話好了!”
“寨主請!”
邵老寨主將至化禪師帶到大堂後面一處房間,吩咐手下:“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準闖入!”
四個貼身武士說:“是!寨主。”便退了出去。
邵老寨主坐下後說:“大師,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了,有話請說。”
“邵寨主,你認不出老衲了?”
邵老寨主搖搖頭:“老夫似乎從未見大師,十分面生。”
“難道連老衲的聲音也聽不出麼?”
“不錯!聲音是有點耳熟,可是……”
“老衲就是少林寺的至化。”
邵老寨主一聽“至化”兩字,彷彿如遭電擊似的,全身大震,一時間全呆住了。但很快就恢復過來,表現出訝然的神色說:“什麼?至化?少林寺的住持至化禪師?”
“正是老衲。”
“你真的是至化禪師?至化禪師有你這副模樣麼?”
至化禪師將戴著的一隻眼罩除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精神面貌:“寨主,你看老衲是也不是?”
邵老寨主這時才真正訝然了,問:“禪師怎麼打扮成這副模樣?老夫聽手下人報告,禪師正在全州附近一帶,與武當、峨嵋兩位掌門調查貓兒山一夥山賊的罪行,怎麼突然來到這裡了?難道在下手下人所報不實?”
“全州那位至化是假的,並非老衲本人。”
邵老寨主似乎一時間愕然了:“假的?禪師,這是怎麼一回事?”
至化禪師於是將自己的經歷一一說了出來,但有關聶十八、穆娉娉、小神女和小三子之事,一個字也沒有說。
邵老寨主怔了半晌不能出聲,跟著大笑起來。至化禪師愕然:“寨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