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煩惱的時候,院中人群自覺分出一條道路,汪太師和尹學令尹大人一身華服,一邊對兩旁行禮的人致意,一邊向會客廳走來。
陸胖忙用手肘頂了一下文梵,“老大,這兩位說什麼也得去陪個笑臉,他們可是當今帝國除了國主之外最大的兩個人物了。”
文梵哪能不知道,這兩個一個是主管軍務,手握兵權,一個是文臣之首,任何條件都先要經過他的手才能到國主手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汪太師和尹大人光臨敝府,真是蓬蓽生輝啊,歡迎歡迎,請兩位上座!”
“嗯,文大人開府典禮,我和尹大人自是不敢怠慢,如今文大人可是國主身邊的紅人,還希望文大人能多多為帝國出力,為國主分憂啊。”
這老東西,口口聲聲為帝國出力,把自己的立場站的穩穩的,不愧是官場的老油條,說這些話都不用編,張口就來!
文梵面對汪太師實在是笑不出來,這個老傢伙一張瘦黑臉,看著像半年沒洗的臭鞋墊似的,怎麼看都不順眼,也不知道汪梟那小子怎麼沒一起來。
到所有賓客都到齊的時候,整整過去了兩個時辰,光是賀禮,就專門派了十幾個執法隊的隊員,把文梵後院中的一處倉庫堆成了一座小山。
神匠府的後廚更是忙的熱火朝天,為了應付開府典禮,全國都的廚師都被陸胖給請來了,所有普通賓客全部在小廣場中落座,而一些重要人物,則被安排在會客廳內。
而真正的大人物,也終於是姍姍來遲,府門外傳來關德梁有點破音的一聲“國主到!”唐文金黃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小廣場中跪倒一片,唐文面帶微笑,在侍衛的簇擁下走向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內除了文梵和一眾長老有特權不跪,其他的文武大臣則跪倒在地,行君臣之禮。
唐文看來心情不錯,擺了擺手,說道:“都起來吧,文大人,本主今日前來沒有帶什麼特別貴重的賀禮,給你一塊令牌,留著玩吧。”
一塊泛著淡淡光芒的黑金令牌隨手扔向文梵,文梵接過令牌,這啥破玩意兒,一塊破鐵,不禁脫口而出:“你也太摳門了點吧!”
陸胖‘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張口結舌雙眼發直。
會客廳內瞬間變的鴉雀無聲,汪太師的臉更黑了,尹學令尹大人不合時宜的抽了一下鼻子,在寂靜的會客廳中顯得尤為突兀。
唐文笑而不語,並沒有因為文梵的不敬而惱怒,癱倒在地的陸胖呻吟著:“國主令牌,見此令牌,如見國主,文武全臣,先斬後奏!”
陸胖的解釋,對於在場的文武眾臣來說,是多餘的,不過文梵卻長了知識,愰然大悟道:“啊哦!有點意思喲,不知道我拿著這塊令牌,要是不小心殺了哪個大臣,會怎樣?
眾人的汗嘩嘩的,這小子拿著國主令牌得得瑟瑟的挨一個人盯著看,這明擺著是威脅啊!
陸胖翻身站了起來,一把搶過令牌,大聲吼道:“哇哇哇,以後誰敢惹我老大,我就拿令牌把他的腦袋瓜子削出屁來!哈哈哈!”
唐文臉一黑,“九斤,不得放肆!這令牌豈是開得玩笑的,快還給文大人,各位卿家,這令牌只有一枚,當年一直是在護國大將軍手中,但老將軍歸隱時將令牌還了回來,現在交給文大人,是想讓他有更大的權力來治理國都中的治安,也不是‘隨便’就能殺人的,你們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本來正要提出異議的尹大人,聽了唐文的話,嚥了口唾沫,連同想說的話也一起又咽回去了。
能有什麼意見,這國主令牌本為是應該交給德高望重,對帝國有著舉世之功的人之手,上斬王公侯爵,下斬文臣武將!
可是現在唐文沒經過商討就把這令牌交給了一個毛頭小子,要說有意見,這令牌也已經在人家手裡了,搞不好剛把反對的話說出來,這小子一令牌砸你個桃花朵朵開,你有什麼辦法?傻子都能聽出來,國主那‘隨便’兩個字說的多麼的意味深長——以後躲著點這小子就是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啊——唐文的目的已經達到,把文梵的權力最大化,讓這些人在面對文梵的時候,有了忌憚之心,這樣就會把暗中的那股力量的注意力吸引到文梵的身上,而唐文,便可以進行真正的計劃了。
“文大人,本主的賀禮,你要保管好,不要隨便亂殺人!好了,今天本主可是奔著你府中的美酒佳餚來的,聽說你府裡的廚師,比我都府中的還要有名氣,本主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啊!”
這一天,對文梵來說真夠風光的了,唐文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