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讓我孫女睡覺時戴著它,避免做噩夢。”
“哦。”桑奇又點了點頭。看向那枚髮簪。
他的心裡突然一怔——
他記起了什麼東西!
“怎麼了?”老頭不解地問。
桑奇沒有回話。他在盯著那支髮簪。他記得自己的腦子裡什麼時候似乎也曾出現過一根髮簪,是——
“啊!”桑奇突然失聲叫了出來。
老頭一驚。桑奇一把扒開了女孩的頭髮——
果然,那支露出來的髮簪上清晰地雕刻著一朵微小的梅花!
老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桑奇已經從床頭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
“怎麼?那支髮簪——”
“那是一支有毒的髮簪。”
“啊?”老頭吃驚地張大了嘴。
桑奇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老大爺,你只要拔去那支髮簪,你孫女的病就會好了。”
“這,這?”老頭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
桑奇回過頭,把那根髮簪從女孩的頭髮上取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床上的女孩身體動了動,嘴裡緩緩地喊出了一聲:“爺爺——”
“孩子啊!”老頭一頭撲了上去,把女孩從床上扶了起來。臉上頓時老淚縱橫。
“爺爺。”女孩用手戳著額頭,似乎剛剛從一場幻覺中清醒過來。“我剛才,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別說了,孩子,都過去了。”老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回過頭來。“恩人,你救了我的孫女,我要報答你。你說吧,你想要得到什麼?”
桑奇微微一笑。“我什麼也不要。請你帶我到下一個房間。”
老頭怔了怔。
“好吧。”他說。然後他從床上站起來。
“請跟我來。”他轉身走出了屋子。
桑奇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跟著走了出去。
老頭帶著桑奇穿過客廳的左側,來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口。
“到了。”他說。“這就是你要找的房間。”
桑奇微微一笑。
“祝你好運。”老頭轉身離去。
桑奇遲疑了一會兒。推開門走進了第二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裡,桑奇看見一名男人跟一個小男孩。男人三十多歲,小男孩大概只有七八歲。男人正在喂小男孩喝一碗藥,藥似乎很苦,小男孩試了幾次都沒有把藥喝下去。桑奇走進去的時候,男子正打算掰開小男孩的嘴給他灌下去。
“我猜,你一定是想讓他把這碗藥全喝下去。”桑奇走近那個男人。
男人抬起頭。眨了眨眼。“哦,不。”他說。“喝半碗也可以。”他把藥放到桌子上。
桑奇笑了笑。端起那碗藥,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要不要我幫忙?”他看著男人。
男人似乎有點兒不太敢相信。“哦,要,要!請幫我想一個辦法,讓他把這碗藥喝了。”
“全喝了?”
男人停了停。“或者,喝半碗也可以。”
“好,那就喝半碗。”桑奇從桌子上又拿來一隻碗,把剛才的那碗藥分成了兩份。
“我猜,這藥一定是甜的。”桑奇說。
男人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
“怎麼,你不信?”
男人搖搖頭。“我不信。”
桑奇隨便從桌子上端起一隻碗,伸出兩個指頭蘸了一點裡面的藥,放到舌頭上舔了舔。
男人吃驚地看著桑奇。
桑奇停了一會兒。然後面露微笑。
“你看,我猜對了。這藥果然是甜的。”他說。
男人一怔。“胡說!這藥明明是苦的!”
桑奇把碗遞給剛才的那個小男孩。“你嚐嚐,這藥是不是甜的。”
小男孩半信半疑。怔怔地接過桑奇的碗。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然後他面露喜色。
“乖,把這碗藥喝了。”桑奇說。
小男孩痛快地仰起脖,把半碗藥“咕咚咕咚”地喝下了肚子。
桑奇把空碗放到桌子上。對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吃驚地張大了嘴。“他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我說過,因為這藥是甜的。”
“胡說!這藥明明是苦的!我下的毒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