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爬上了他的身體,然後紛紛咬破他的面板,搖擺著身體鑽進了他的傷口裡,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那個男人見蜈蚣都回來了以後,滿意地撫摸著自己身上留下的傷口,緩緩地抬起頭——
這一刻桑奇的嘴巴幾乎張到了腦後——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就是昨天他在水城酒家碰到的那個讓自己請他喝酒的男子!
就是他把桑奇和婉兒引來了這裡!
桑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目光裡有掩飾不住的慌張和恐懼。
前面的男人臉上漸漸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朋友。”他緩慢而鏗鏘地說。“又見面了。”
“怎麼是你?”桑奇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那個男人笑得粗獷而放肆。“怎麼不能是我?誰規定不能是我?你嗎?我嗎?既然沒有人規定,那就完全有可能是我。”
“你就是風神?”
“我不是風神。”
“誰是風神?”
“沒有風神。”
“那你——”
“我是血蜈蚣。”血蜈蚣的臉上露出詭詐的神色——“嗜血的蜈蚣!”
桑奇心中一震。“你把我引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沒目的。”
“沒目的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
“真的沒意思?”
“你說有沒有意思?”
“我說有意思。”
“那就有意思。”
血蜈蚣再次放聲大笑。
“那你說, 我引你到這裡來,會有什麼意思?”
“不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血蜈蚣的面色突然一變,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然後他放低聲音,緩慢地說:“我要殺你!”
“為什麼?”
“你猜猜看。”
“我們有仇?”
“沒有。”
“有人指使?”
“沒人指使。”
“那為什麼?”
“不猜了?”
“不猜了。”
“好。那我就再告訴你!”血蜈蚣突然把手一揮,表情變得異常冷酷。“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我血蜈蚣會殺。一種是該死的人,一種是找死的人。你來到塔城,你就該死;你闖進我的西城,你就找死。你說,這兩項你都具備了。我再不殺你是不是就很不應該了?”
桑奇不說話。
“我再給你個理由。你往這四周看看,所有人都搬走了。為什麼他們要走?因為我來了。為什麼我來了他們就要走?因為我是血蜈蚣。血蜈蚣是嗜血的。沒了血,我就會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