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夾幾筷子菜,小口小口地吃著。
喻挽媽媽提了嘴DH公司,看向容譽,“聽說容氏投資DH後和挽挽在的研究所達成合作了?”
從來到現在,除了她主動打招呼,媽媽還沒有和她說過話。
回想著媽媽的話,喻挽心思有幾分飄遠,原來媽媽知道她在研究所工作。
忐忑的心情舒緩了些。
容譽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著,向未來的丈母孃恭敬頷首,“早就想投香水相關產業,前景不錯,正好結婚時送給挽挽。”
聽到“前景不錯”幾字,喻挽頓了頓,看向他,心裡卻在腹誹,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DH已經有日薄西天之勢,即使有他們研究所的配方加持,也不一定能夠回到昔日巔峰。
在場的人心裡都和明鏡似的,卻都在恭維附和。
這種你情我願的聯姻,眾人在意的只是兩家公司合作隱藏的巨大利益。
至於女方在這上面得到了什麼,沒人關心。
畢竟容太太的身份,代表了一切。
喻初寒舉著酒杯,岔開話題,眾人暫時揭過這一茬。
轉盤被調皮的小孩轉得有些快,喻挽伸出一節的筷子收回。
容譽按住轉盤,那道菜正好到了他跟前,他用公筷夾好,送到喻挽碗裡。
“謝謝。”喻挽看他一眼,不由想起很多年前。
他也曾這般為她解圍。
然而時隔多年,心境早已變了。
容老爺子看著下座的容譽和喻挽,嚴肅一整晚的面容終於有所緩和。
相敬如賓,便是他期待的未來繼承人和自己妻子的模樣。
愛情,擾亂心神,身為容氏的繼承人,並不需要。
宴席接近尾聲,有人調侃該給今天的主角時間接觸。這麼多人在這,小情侶都放不開。
容譽眼神詢問喻挽,見喻挽點頭,兩人正要離開。
喻媽媽領先一步來到喻挽面前,朝她伸手,“挽挽,陪媽媽去個洗手間。”
容譽知道這是兩家還有需要避著他和喻挽談的事,順手向眾人告辭,“我去抽個煙,順便等挽挽,各位失陪。”
出了門,喻挽的手便被喻媽媽放開,她跟在媽媽身後。
沒去洗手間,兩人來到窗邊,走廊的末尾。
“媽媽,請問有什麼事嗎?”
喻挽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輕易察覺不到的渴求。
喻媽媽看著女孩臉上那雙和自己像極了的眼睛,別開視線。
“喻挽,希望你以後都能記得,這些本該是悅悅的。如果不是悅悅不在了,你以為僅憑你能嫁進容家?”
“你就是偷走別人人生的小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