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手帕,蹲下身,輕輕擦拭著墓碑。
容譽也蹲下身,把馬蹄蓮分別放置在墓碑一側。
眼見喻挽擦完一面碑,容譽伸手,“剩下的我來吧。”
“不用。”喻挽搖頭,看著墓碑的眼神專注,“我自己來。”
容譽不再說什麼,站在旁邊,為喻挽撐著傘,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喻挽的側臉,認真,柔婉中帶著一絲倔強。
他從回到江城的喻挽身上,窺見了她所有的細膩和溫柔。
三座墓碑擦完,喻挽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笑,“阿爸,阿媽,弟弟,我來看你們了。”
“最近我過得還不錯,你們呢,應該過得也挺好吧,畢竟你們最希望的就是我幸福。”
“我現在很幸福,對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和身旁的這個男人,他叫容譽,很優秀。”
最後,她輕輕道,“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同意了。”
男人的神色語氣皆是鄭重,“爸,媽,我是容譽,原諒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見你們,我會和挽挽好好的。”
喻挽側眸看他,有他的這句話,似乎也足夠了。
不管未來怎樣艱難,至少他們是一起的。
喻挽自己又單獨和父母弟弟待了會,便出了陵園。
還沒到門口,便遠遠見著一道清俊挺拔的背影立在那兒,細細的雨絲打在他的身上,氤氳了他的周身。
她年少時的夢,不曾為誰而駐足的人,如今就站在那兒,為她停留。
剛才容譽離開前把傘留給了她,她本以為容譽回了車上。
她快步走過去,微微踮起腳,給容譽打著傘,語氣添了幾分責怪,“怎麼不去車上,會感冒的。”
容譽按滅手中燃了一半的煙,扔進垃圾桶,無所謂的語氣,“這點雨不礙事。”
行吧,喻挽隨他,男人總是對自己身體的健康程度有著迷之自信。
容譽看她一眼,問,“下午在江城逛逛?”
“一會還要趕回海城,時間有些緊張。”
他們定了下午的高鐵票,本來按照原計劃,上午就可以掃完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逛一逛這江城。
計劃趕不上變化。
容譽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事,你想逛的話,陪你。”
“不了,有點累了。”
昨晚沒睡好,喻挽想休息休息恢復精力,明天的訂婚儀式,她需要一個好的狀態。
容譽瞥到喻挽眼下淡淡的青黑,沒再勸,兩人坐回車上。
他看了眼腕錶,“三點鐘的高鐵,你再睡四十分鐘,我們出發去高鐵站。”
喻挽閉上眼睛,腦海亂糟糟的,一會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一會又是在醫院病房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