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真厲害!”小趙氏聽罷崇拜地看著洛昇。
洛昇被她地目光瞧得很是受用,滿意地點點頭,又道:“不過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就是你的管家權斷不能叫老太太奪了,畢竟我花錢的地方太多。”
小趙氏聽了他這話就犯起了愁,想了想,小心地道:“可是娘現在似乎已經對我很不滿了。”她還沒敢說今日文譽惹了老夫人不痛快的那番話呢,就怕洛昇聽了再拿她撒氣。
“我給你想了個主意,準保有用。”洛昇聽了篤定說道,他這個法子,可是想了許久的。
小趙氏聽了忙問是什麼?
洛昇小聲在她耳邊道:“你明日一早就去老太太院裡跪著,著素裳,脫簪請罪,就說自己管教子女無方,惹了老太太不快,罪孽深重,自請去大覺寺誦經一個月。”
小趙氏聽完就搖起了頭,直道不肯。
那大覺寺青燈古佛的,她若真去待上一個月,回來還不瘋了?
洛昇放輕了語調柔聲哄道:“夫人糊塗。老夫人潛心禮佛,自詡菩薩心腸,你這樣做了,她反倒不好遷怒與你。然後我們再派人將這件事傳揚出去,不但會為你博一個賢良的好名聲,讓老太太聽說了高興,而且於我在官場上也是大有助益的。”
小趙氏這才恍然大悟,嬌笑著說:“還是老爺高見。”
“這是自然。”洛昇得意一笑,又問,“老太太院裡可有我們的人?”
小趙氏知他心意,就說:“老爺放心,老天太院裡的慧香平日裡沒少得我的好處,如今正是用她的時候,只是讓她往外傳個話,還是不成問題的。”
洛昇聽罷滿意地點點頭,稱讚小趙氏馭人有方。
夫妻兩個又仔細商量了一番,就分開去安排人了。
次日一早,小趙氏就按洛昇的吩咐,身著素裳,頭臉不做任何修飾的,去老夫人的遠香堂門外跪下,說是請罪來了。
老夫人起床後,良辰美景等服侍了她梳洗,趙嬤嬤前來回話說小趙氏在門口跪著。
趙氏奇道:“一大早的,她這是做什麼?”
慧香不等趙嬤嬤回話就搶白道:“二夫人早早兒地就來跪著了,這都快一個時辰了,奴婢見二夫人素髮素衣,竟是脫簪請罪來了呢!”
趙嬤嬤奇怪地瞧了慧香一眼,她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趙嬤嬤這才回話說:“二夫人是來了有一會兒了,說是自己教導子女無方,惹了老夫人生氣,心裡不安,故前來請罪。”
說完瞧著老夫人的面色,見趙氏面上有些鬆動,趙嬤嬤遂小心問道:“是否叫二夫人進來,這些日子雖說天不那麼冷了,但到底春寒還在。”
趙氏擦乾了手,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還是你想得周道,叫她進來吧,彆著了寒,倒教別人說我的不是了。”
趙嬤嬤這才去請小趙氏進來了。
小趙氏一進到屋裡就激得打了個寒顫。
她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連飯都未吃,一大早就來跪著了。到了此時已是兩股戰戰,沒有多少力氣了。
趙氏見她這樣,便吩咐底下人扶她坐下。
誰知小趙氏竟然不肯,又跪到老夫人面前去了。
“都是媳婦無能,教養子女都做不好,還惹得老夫人不痛快,媳婦心裡實在難安啊!昨日老爺回來後又跟媳婦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責怪我讓老夫人生氣傷身,媳婦兒嘴笨心拙,一夜未睡,只想著趕緊來給母親賠罪,萬望母親不要再生氣了。”說著扯下絲絹擦起了眼淚。
趙氏聽了她這個話氣已去了三分,“孩子年紀小,是需要教教,倒也不能全怪你,洛昇跟你發哪門子脾氣。”
“娘您說的極是!到底是我們不懂事,還需要您多多教導才是。”小趙氏聽了揀趙氏愛聽的話說。
此話一出,很好地把趙氏恭維了,趙氏聽了自然高興。
小趙氏見趙氏面色漸愉,心道果然還是老爺有辦法,又趁熱打鐵道:“媳婦昨夜難眠,許了個願,若是娘您能不再生氣,不傷了身子,媳婦願意去大覺寺誦經一個月,為娘您祈福。”
果然,趙氏聽到這裡眉頭徹底舒展開來,面色也和緩了,“去寺裡就算了,你有這個心倒是很難得,只是這家裡也不能離開你,算了,就閉門三日,抄經思過吧。”
她就說麼,她趙氏一族教出來的女兒,斷不會那般不知禮數。
小趙氏聽了喜得跟什麼是的,忙控制了表情,柔聲答道:“還是娘想的周道,那媳婦就聽孃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