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辛苦,待你們回到戎狄,還請代為轉達朕對於你們大王的友好問候。”祈陽帝客氣道。
戎狄使臣忙也好生應下。
耶律寒此次派往祈國出使的幾位使臣,都以文官為主,為的就是怕戾氣太重的武官將領來了祈國,再壓不住火氣,破壞了兩國邦交。
現在戎狄內亂尚且未平,他不願多出精力來與祈國交戰。
能夠和平止戰,對兩國都有好處,祈陽帝一定會同意,所以他才放心派些文官過來。
雙方談得很融洽,所以事情辦得也很順利。
祈陽帝當場命人照著耶律寒寫好的協議謄下一份,然後在兩份和平相交的協議書上都簽下大名,並蓋上傳國玉璽,這份協議,便生效了。
戎狄使臣拿到祈陽帝簽字蓋章的協議書,也暗暗鬆了口氣。
大王交代的差事,總算是圓滿完成了,他們也可以動身回戎狄去了。
華京這裡太危險,還是少待為妙。
地五百九十五章:休慼相關,榮辱與共
差事辦得圓滿,戎狄使臣歸心似箭,謝過了祈陽帝的恩賞,便踏上了歸程。
四皇次此次接待使臣有功,被祈陽帝大加讚賞,一時間,風頭似乎隱隱壓過了二皇子。
二皇子面上笑容不變,心內波濤暗湧。
今日的早朝,他上得極為不安。
昨夜派去的死士至今未歸,驛館那邊卻一點風聲也沒有傳出,戎狄使臣好好地上朝來朝見,父皇也一切如常。
可是再一切如常,那幾個死士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失敗了,不僅失敗,而且是慘敗,否則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那麼,下手的是誰的人呢?
是父皇,是老四?還是,另有其人。。。。。。
墨凜心中難安,眉心微微蹙著,暗中打量著每一個有可能之人。
可是看了半晌,所有人都還跟尋常一樣,沒有絲毫不同。
看來是碰上了勁敵了,墨凜心道。
早朝散罷,墨凜便匆匆回了皇子府。
片刻後,換下朝服,做了尋常打扮的墨凜,從二皇子府後門離開,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青帷馬車,轉道去了右相府。
右相府,李儀的書房內。
二皇子憂心忡忡地對李儀父子道:“外祖,舅舅,咱們都忽視老四了,看來老四一直是在扮豬吃虎,迷惑我們!”
李儀面色沉沉,輕輕點了點頭,說:“殿下所言甚是,這一位,怕是比大皇子更加難纏,從前是我們疏忽了。”
墨凜心道如何是你們疏忽,是你們一直就沒下手處理乾淨。
別以為他不知道李家暗地裡對老四下了多少回手,可是遲遲沒能除了老四,可見他們有夠無能!
雖心中不屑,但是墨凜卻不會表露出來,而是繼續憂心著道:“外祖說得對,從前是我們疏忽了,以為這小子無慾無求,誰知竟是個甘心蟄伏的呢,可見心機之沉!”
“誰說不是呢!”李雲飛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平日裡裝出一副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原來是等著大事露臉呢!爹,您瞧見沒有,方才皇上誇他時候那副歡喜勁!前些日子二皇子的殿下差事辦得也好,可也沒見皇上這麼高興啊!”
李儀裝模作樣地掃了墨凜一眼,轉頭假意斥責兒子,“休要在殿下面前胡言。”
墨凜聞言忙說:“舅舅說得極是,外祖不必顧慮我,舅舅正是沒有拿我當外人,才會這樣說的,不妨事不妨事。”
“就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李雲飛見墨凜沒有在意他的話,氣焰更盛。
殊不知,墨凜早在心中將他凌遲過千萬次,可面上卻還是一副恭順的模樣,笑得親近極了,讓李家父子生不出懷疑的心思來。
“依外祖之見,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呢?”墨凜虛心求教。
李儀捋了捋鬍子,故作深沉,“依老臣之見,咱們不能坐等四皇子勢大,得今早拔出了這顆釘子才行!”
墨凜掩住口中的驚呼,小心問道:“外祖的意思是說,要除了老四?”
李儀眉目凜然,苦口婆心,“殿下,無毒不丈夫,您萬不能這時候心軟啊!”
墨凜聞言不免面露掙扎。
心裡卻在暗罵:老匹夫,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要自己來動這個手了!
不過也好,反正自己心中打的也正是這個主意,誰動手不要緊,事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