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多,可偏偏,他這一派之中,重臣倒是佔了不少,且許多還實權在握。
因而這朝堂雖說看似分出了三派,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說話權利最大的,還是右相等人。
官場上有句老話,說得是朝臣們時常都長著同一條舌頭,這話倒也不假。
且看看如今祈國朝堂上的氛圍,便知道此言是真。
那離著龍階最近的幾位重臣不開口,下面站著的一群人便都斂眉低目,只管露出個青黑色的官帽給祈陽帝看,誰也不瞎說話。
如此看來,可不就是都長著,跟他們所“效忠”的“大人”們同一條舌頭麼!
這情況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祈陽帝焉能看不清楚?
每每這時,他心中也是極不痛快的。
他不是不知道李家勢大,對文武百官有著極其深重的影響,可誰讓這情況都是他一手造就的呢,當年若不是。。。。。。
罷了罷了,陳年舊事,再提無益,他現在反應過來還不算晚,他倒是不信了,李家再有能耐,還敢越過他去不成?
他正值盛年,現在開始整肅朝堂,李家再是能為,也不足畏懼!
打定了主意,祈陽帝倒是不生氣了。
他冷眼看著文武百官,心道你們不發表意見也好,反正這件事他心中早有了決斷,如今沒人來胡亂出主意,豈不更合他心意?
思及此,祈陽帝扯著唇角笑彎了眉眼,“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主意,那朕自己給自己出個主意吧,墨曜,這件事便交給你去辦了,不許鎮日淨待在京郊侍花弄草了,你身為皇族子弟,朕的手足至親,也該替朕分分憂了!”
話音剛落,便見右相陡然抬起頭來,面帶疑惑地看向祈陽帝。
祈陽帝目光一掃,正與右相對個正著,右相忙又低下頭去,斂了眉目。
他怎麼覺得,皇上這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一樣?若真是如此,那端瑾王爺可也是知情的?
難道說,他剛才一切反映不過是在他們面前做戲的?
右相越想越不解,眉頭皺得緊緊地,轉頭又看了端瑾王爺一眼。
便見墨曜那臉皺的比他那張老臉還緊巴呢!
此時的墨曜,正苦著一張臉對祈陽帝說:“皇兄這不是為難臣弟麼。。。”
他這個反應,右相又有些煳塗?
還未及深思,便聽祈陽帝笑著罵道:“大膽,怎麼跟朕說話呢,讓你去你就去,為國效力不許回嘴。”
祈陽帝這樣說,墨曜只得苦哈哈地應了。
眾臣便聽祈陽帝又道:“諸位愛卿都知道,朕這個幼弟,於朝政上一向疏懶,可是他這報國的心思也是不差的,朕將這海運一應事宜都交給他,諸位愛卿可要全力協助他才是。”
聖心已定,況且祈陽帝指派的這個人又得罪不得,眾臣如何還敢反駁,只得好言應了,又都去恭喜墨曜。
恭賀的話說了幾句,便聽祈陽帝突然又道:“墨曜畢竟不常參理政事,朕怕他突然接了這麼大個擔子忙不過來,這樣吧,朕再指派幾個副手於他。”
說罷也不待眾人反應,就指著幾位皇子道:“初兒,霄兒,凜兒,你們三人年歲也都到了,該去練一番了,便跟著你們王叔,好好地辦這個差事吧。”
此話一出,滿朝皆京。
三位皇子驚愣過後,都齊聲應下了祈陽帝的指派。
百官們則思索不停,皇上此舉,莫不是在替幾位皇子鋪路?難道說,皇上終於動了立儲的念頭了!
此念一起,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去瞧看起三位皇子來。
祈陽帝子嗣不厚,現如今三位皇子都已及冠,但是卻都不曾有正經的封號,外面的府邸掛著的門匾上都是按著出生次序篆刻的,所以大家都在揣度祈陽帝的心思。
三位皇子中,按說出身最好的應屬四皇子墨霄,可是先皇后之事一出,四皇子母族那邊逐漸衰落,他自己為人又不知變通,時常冷著張臉,不與眾臣深交,因而本是炙手可熱的皇儲人選,卻頓時變得地位尷尬起來。
而出身最不好的,要屬二皇子墨霄,他生母微賤,不得祈陽帝喜歡,本應是此生與皇位無緣了,可偏偏他討得了威後喜歡,後來勉強算是養在威後膝下,威後無子,李家如今勢力滔天,權傾朝野,雖未明確表示過要支援他,但他也因此有了幾分爭權奪利的籌碼。
最後,就是出身尚可的大皇子墨初了,按說如今二皇子出身低,四皇子地位尷尬,大皇子應該是儲君最有利的人選,可偏偏,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