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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兒你沒事吧?”玄燁擔心地問道。
“榮憲問皇阿瑪安。”榮憲見玄燁進來,忙行禮道,玄燁感動地輕輕將女兒抱起,“榮憲真得很乖,在照顧額娘嗎?”
榮憲坐於玄燁的臂膀上認真地點點頭,“皇阿瑪,額娘病了,太醫們講要好好照顧額娘。”
“榮兒,你病了?”玄燁抱著榮憲忙走到榮兒床邊擔心地問道。
榮兒搖搖頭,“沒什麼大礙,御醫說臣妾是小恙,只是有些擔心長生而已,好好休息便沒事兒了,皇上,保成和長生怎麼樣了?”
“榮兒……”玄燁坐於榮兒旁邊輕嘆了口了,“保成的病已經有所好轉了,長生……”玄燁猶豫著怎麼組織語言,畢竟長生還未必一定會有事,他不想讓榮兒失了希望。“長生他可能情形稍差一些,可能是因為最初有所耽誤,現在御醫們也在盡心醫治。”
榮兒點點頭,她的心中有了預感,長生怕是難保了,若說母子連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承瑞先例在前,所以對於長生,她雖不願相信,可保成的病都好轉了,而長生卻未有好轉,這不是凶多吉少嘛,榮兒定了定心神,苦澀地說道:“榮兒真是個失職的額娘,這些年,臣妾的孩子一個都未有長大,臣妾不是個好額娘。”
“榮兒不要這樣說,這不怪你,保成還沒有事,你要堅強,好嗎?”玄燁心痛地說著。
榮兒只是兩眼呆滯地看著玄燁,許久許久眼眶泛起了紅,她也不想去想這些,可是……她的長生……她的心好疲憊,真的好疲憊……
【關於大阿哥和三阿哥有宮外教養的經歷是見於《康熙實錄》的,可皇上的孩子為什麼要養於臣子家呢?而且似乎只有康熙時期有此做法,所以結合當時長生之死,另太子也染過天花,進行了這樣的推測,這裡玥彤想強調的是養他們的人的身份,大阿哥保清是當時活著的最長的皇子,他養於內務府總管噶祿處,內務府總管的官品為正二品;而三阿哥胤祉則教養於內大臣綽爾濟家,內大臣官品為從一品,且玥彤所查康熙實錄中得知,這綽爾濟還有爵位為二等精奇尼哈番(這個爵位不算低),我想說啥哩?我想說的是,養三阿哥的人比養大阿哥的人身份地位高,康熙愈喜歡的孩子應該愈送到地位較高的大臣家吧,在此小小佐證一下,玄燁更喜歡胤祉,可胤祉才出生哩,性格啥的都還沒有體現呢,所以只能是因為喜歡他娘榮妃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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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長生殤亡 悲再降…
【名曰長生不長生,君王幼子再殤亡;】
【榮兒問天其何罪,為何四子皆連殤?】
三月,初春已經悄然來到,可惜卻帶不來一絲的溫暖,榮兒跪於保華殿的佛堂中,面色蒼白,眼淚已經掛滿了臉龐,而身上在不停地發抖,榮兒緊咬牙關,緊閉著唇,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佛祖,心中不斷地問著:“佛祖請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小青和蘇雅還有敬芝陪在她的身旁,輕嘆著氣,眼眶通紅,也不停地抹著眼中的淚水。
早晨從壽康宮傳來了訊息,皇子長生同他的哥哥承瑞一樣,未能逃脫這奪命的惡疾,於清晨殤亡,再有三個多月,長生就要兩歲了,可是……他卻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榮兒在得知訊息後當時便昏了過去,皇上並沒有來,只是下旨不許榮貴人去看望皇子,內務府會操辦皇子後事,讓榮貴人節哀。榮兒醒來,知道自己去不了壽康宮便來到了這佛堂,一直跪於這裡,已經是一個時辰了。
“榮兒!”敬芝擔心地說道,“起來吧,你才生了胤祉,身子還很沒全養好,老這樣跪著會受不了的。”
榮兒輕輕搖頭,仍盯著堂上的佛像,寶華殿佛堂所供奉的是釋迦牟尼、觀音菩薩和阿彌陀佛,這三尊佛像皆眼睛微閉面呈祥和,榮兒輕聲喃道:“榮兒到底哪裡錯了,可否告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從未對別人生過壞的心眼,也從未有過任何的慾念,為何要這樣對待我的孩子?還是我上輩子生了罪孽,若是那樣也該我自己來還,為何要這樣對待我的一個又一個孩子。”榮兒喃著,情緒漸漸失控,聲音也越來越高。
敬芝忙走上前擁住榮兒,“榮兒,冷靜,冷靜一下好嗎?”
“不!”榮兒突然站起身大聲地喊道,“老天太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