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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們突然抑止不住的哭了出來,而岳家軍也是惻隱之心大動,本來有些對救治金兵還有牴觸心理的岳家軍兵士,此時心裡那一點芥蒂也徹底消失無蹤。
雖然是敵人,但金人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縱然他們信奉的是狼魔,更是以狼為圖騰,但他們畢竟是人不是狼。
金國傷兵們悲泣了一會兒,便止住了哭聲,他們的眼淚,是為那些為了讓其他同袍活下去,甘願永墮無間地獄,化為血神子的同袍而流。
但他們是軍人,流血不流淚,淚水,永遠屬於懦夫,營寨裡一片沉默,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箭頭在一次視線與嶽銀瓶相交時,使了個眼色,偏偏頭,隨即起身走到了寨門內側。
而此時,肖鵬一行已經站到寨門之外,用行動證實了馬小玲所說之話的正確性,他們的確沒有遭到血神子的攻擊,相反,血神子甚至會親暱的飛到他們身上,做出眷戀的動作。
嶽銀瓶不動聲色的跟著箭頭走了過去,箭頭揹負雙手,背對著嶽銀瓶,淡淡道:“大部隊明日就會到朱仙鎮,嶽元帥到來之前,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不待箭頭問出他的問題,嶽銀瓶眉頭緊蹙,率先開口,“箭頭大哥,我也很想問你,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變成什麼樣?”箭頭轉過身來,看著嶽銀瓶的眼睛問道。
嶽銀瓶似是不敢與箭頭對視一般,微微偏過頭,略有些茫然的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完顏不破,明明是我們岳家軍的大敵,為什麼我三番兩次,都沒有辦法下手殺了他?”
“每次與他對敵都會不由自主的手下留情,最後反而被他壓制,這究竟是為什麼?”
箭頭定定的看著嶽銀瓶,眉頭緊皺,“我也正想問你這件事。”
“連你也不知道?”嶽銀瓶眼中的迷茫更甚,“那麼,我哪還有資格當岳家軍的先鋒?我怎麼對得起,死在金兵手中的弟兄?”
“怎麼了銀瓶?你想哭嗎?讓其他弟兄看到就丟人了。”箭頭壓低了聲音,說出了這麼一句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