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跟你去看看,要行我就跟你幹了,不過老廖那邊。”
車間主任聞言直襬頭,道:“別提老廖了,那傢伙就是個軟蛋,怕丟了飯碗,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講,這個朋友算是白交了。”
“話不能這麼說,他家裡也挺困難的,兩個孩子都靠他一個人供著,他老婆又常年患病,都不容易啊!”肖魁軍擺擺手,嘆道。
“行,那就這麼定了,這段時間你自己小心點,狗腿子哪都有。”
“我知道了。”
聽完兩人的對話,肖鵬眉頭微蹙,掐起手指算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總算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肖魁軍他們口中的老廖就是這個廠的廠長,老秦則是車間主任,而肖魁軍可以說是這家廠碩果僅存的老師傅,技術那是頂尖的,他帶出來的學徒也有一個排了。
只不過許多學徒都是一出師就跳槽,因為學徒工轉正的工資,終究是比不了以熟練工的身份去別的廠的工資。
他們三人私底下關係也十分要好,事實上肖魁軍夫婦跟廠裡大部分工人的關係都不錯,直到兩年前,老闆把他小舅子安排到廠裡來做了副廠長。
這小子就是屬於半壺水響叮噹那種,倒懂不懂的,卻自以為什麼都懂,對什麼事都喜歡指手畫腳,動不動就訓人,廠裡沒幾個喜歡他。
當然,喜歡他的都是那種善於溜鬚拍馬的小人,為了能分到一些“好活”,自甘成為狗腿子一樣的人。
但他是老闆娘的親弟弟,老闆對他十分放縱,反正只要廠裡能維持正常運轉,他也不會去管他怎麼折騰,是以也沒人願意跟他一般見識。
一年前左右,他帶來兩個年輕人,說是他老家親朋的孩子,因為肖魁軍是廠裡資格最老,技術最好的老師傅,就把倆一看就吊兒郎當的小子丟給了他。
還大模大樣的對肖魁軍說,這是他老鄉,也就是老闆娘的老鄉,讓他一定好好的給帶出來。
雖然看不慣他,但這也是他份內的事,所以肖魁軍也沒拒絕,其實工廠裡的老師傅還是很喜歡帶學徒的。
因為帶學徒期間,除了自己那份收入,學徒幹出來的活也有百分之六十是師傅的,學徒只領百分之四十的工資。
然而這倆小子一個比一個桀驁不馴,肖魁軍教的時候他們也不認真聽,讓他們幹活的時候卻根本叫不動,叼著煙在一邊玩手機,說他們兩句還跟他懟,差點沒打他。
肖魁軍無法,只得找到副廠長,告訴他這倆學徒他帶不了,請他換個師傅帶。
副廠長見肖魁軍態度十分堅決,也只好另外找人帶,可惜其他人都是一句話,“肖師傅都帶不出來的徒弟,他們更不行。”結果沒一個願意帶這倆學徒的。
副廠長沒辦法只好給了倆小子一點錢,讓他們回家,算是在親朋面前丟了大臉,而他不去考慮倆小子自己的因素,卻只怪肖魁軍不給他面子,就因為這事,他把肖魁軍恨上了。
之後又有一次,他在裝配車間勾搭了一個相貌清秀的打工妹學徒,弄上床後便想給她安排個好點的崗位,讓她感激自己,從而心甘情願當自己的玩物。
可這打工妹學歷不高,又什麼經驗都沒有,幹裝配都還在學徒階段,最後看來看去她也就能幹個倉管員,然後他就把這打工妹丟田曉琳的倉庫去了。
可這種自甘墮落的女孩子,又哪裡會當真幹活呢!每天坐在倉庫內像個大少奶奶,屁事不幹整天坐那玩手機。
有一次田曉琳去外面點貨,讓她暫時盯著點,結果等她回來,發現出庫了好幾件物品,卻根本就沒記錄,於是田曉琳就責問了她兩句,沒想到那女孩竟然指著田曉琳鼻子就罵。
這事鬧大了,還驚動了老闆娘,最後老闆娘把那女孩趕出了廠子,聽說這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副廠長老婆耳中,在家跟他狠狠鬧了幾次,搞得他焦頭爛額。
這下副廠長連田曉琳也恨上了,而對肖鵬則更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發誓一定要把他們夫婦趕走。
但是作為廠裡資格最老的老師傅,威望還是有的,要想趕走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又怕把事情鬧大,不好跟姐姐姐夫交代,是以副廠長就只能不斷的搞一些小動作,想逼肖魁軍受不了自己主動走。
像什麼鐵件分配給他這個鋁件車間的人車,卻只給一半的工價,暗中跟耗材處領料員打招呼在他領料時故意為難他等等,讓肖魁軍糟心的同時收入也大降。
而對田曉琳他也沒少搞些小動作,這讓夫婦倆的工作做得越來越不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