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自有他的用意,自己照做就是。
當下趙煦便在群豪相顧無言的情況下,將巫行雲打橫抱起,跟在肖鵬身後向林外走去。
而趙煦沒注意到,在他伸手抱向巫行雲的時候,巫行雲的目光死死的凝聚在了他手上的“七寶指環”上。
七寶指環,又名“逍遙神仙環”,乃是逍遙派掌門信物,巫行雲自然認得。
肖鵬一行出了山谷,便順著大道向前而行,行了數十里後,另覓了一處適合駐紮之地,巫行雲被放在一旁,她徑自在山壁下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著,其他人則是齊齊動手,紮下帳篷,在此過程中,巫行雲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趙煦,倒是讓趙煦老大的不自在。
等忙完一切,眾人這才紛紛走到巫行雲面前,他們面對巫行雲站成一個弧形,將她圍在當中,這是在……強勢圍觀?
肖鵬對趙煦使了個眼色,趙煦瞭然的點了點頭,在巫行雲的灼灼目光中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弟子宋旭,忝為逍遙派第三代掌門,拜見大師伯。”
巫行雲看了看他,眼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一雙清澈的大眼中迅速蓄滿淚水,聲音卻十分平靜地問道:“你果然是他的弟子,你師父……還好嗎?”
眾人皆目光怪異的看著她,明明是個八九歲女童的身子,聲音卻甚是蒼老,這反差還真是……
“回師伯的話,師父他……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了。”趙煦聽到這個問題,又想起了無崖子對他的親近,不由眼眶一紅。
巫行雲渾身一震,臉色劇變,猛地站起身,仰視著趙煦顫聲問道:“他死了?他怎麼會死?他一身北冥真氣,若不散功,又怎麼可能死?”
趙煦哀嘆一聲,將三十年前無崖子被丁春秋暗算以至殘廢,及之後發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巫行雲聽完閉上雙眼,兩行淚珠順著小小的臉頰滑落下來,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三十年前的那段時間,我正好處於返老還童的日子,沒想到在這段日子裡,你竟遭受了這樣的厄運嗎?”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你寧願不人不鬼的苟延殘喘,也不願派弟子來靈鷲宮找我,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丁春秋,丁春秋,好你個逆徒,我定要在你渾身上下種滿生死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巫行雲那充滿怨毒的話,趙煦卻是神色一整,堅定道:“不,師伯,師父的仇我要自己來報,我在師父靈前發過誓,定要手刃丁春秋,親手為師父報此血海深仇,既然師父生前不願意假手於師伯,自然有他的道理。”
巫行雲聞言有些失控地吼道:“有道理?有什麼道理,你倒是告訴我他有什麼狗屁的道理?咱們師姐弟從小一起長大,他遭了難,不找我這個師姐找誰?你說啊!”
趙煦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驚得退了一步,卻也答不上來,誰知道師父怎麼想的,明明有個那麼強大的師姐,卻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也不願派遣弟子前去報信。
“其實這很簡單,只是一個男人的自尊罷了。”肖鵬忽然上前一步,說道:“壞就壞在你愛他,他也知道你愛他。”
“無崖子,他是一個那麼完美的男人,他在你們師姐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印象,他不願意你們看到他受傷後不人不鬼的模樣,他希望在你們的記憶中,只留下他最完美的形象,所以他不願意去找你,不僅是你,你師妹李秋水他同樣沒找。”
“若你並沒有愛上他,僅僅只是他的師姐,我相信他一定會向你求救。”
巫行雲聽完肖鵬的話,淚水如決堤般滾滾而下,喃喃自語道:“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小賊,怎能如此自私……”
巫行雲頹然的跌坐回去,默默垂淚。
肖鵬輕嘆一聲,搖搖頭,轉頭對趙煦道:“煦兒,你每日午時之後,太陽昇到頭頂之時,便去捉一頭梅花鹿或者羚羊來,也無須傷其性命,只需放些血即可,你師伯練功要用。”
趙煦聞言點點頭道:“是,師尊。”
聽著肖鵬與趙煦的對話,巫行雲證了怔,突然開口喝道:“你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我的事瞭如指掌?這小子不是無崖子的徒弟嗎?為何又叫你師尊?”
肖鵬微微一笑,道:“我叫肖鵬,想必以靈鷲宮的情報能力,你不至於沒聽過我的名字吧?至於煦兒叫我師尊,那很簡單,他拜無崖子為師,是為替逍遙派傳續香火道統,繼承逍遙派武學傳承,故無崖子為他武道之師。”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