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認識後,幾人終於將話題扯到了珍瓏棋局上,“大哥,這珍瓏棋局不好破吧!”
喬峰聽了肖鵬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苦笑道:“大哥我也只是粗通棋藝,知道該怎麼下而已,可要讓我破解棋局卻是千難萬難了,這次來擂鼓山,本就是為給聰辯先生捧個場,弈棋還是算了吧!”
段譽聞言輕笑道:“呵呵,小弟對這棋之一道倒是有些心得,就讓小弟來試試吧!”
“哈哈,既然三弟對自己的棋藝頗有自信,你便試試看,能不能破解這棋局吧!”
段譽微笑點頭,一行人便往棋桌旁行去,段譽上前一步,抱拳道:“小子段譽,見過聰辯先生。”
蘇星河轉頭打量了一番段譽,見他一副彬彬有禮,英俊瀟灑的模樣,心中不勝歡喜,忙伸手延請,“段公子請,但願段公子能破了此局,那便皆大歡喜了。”
段譽微微一笑,再次一揖,隨即便坐到了蘇星河對面,觀看起棋局來,片刻之後,捻起一枚白子,微微思忖之後,便下到了棋盤上,蘇星河想也不想,立刻跟著落了一字。
“姐夫,剛剛聽你們說珍瓏棋局,到底什麼是珍瓏棋局啊?”阿紫站在肖鵬身側,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朝著肖鵬靠近了一些,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阿朱似笑非笑的轉頭瞥了阿紫一眼,也不開口,肖鵬似無所覺,亦輕聲道:“珍瓏棋局是一道圍棋中的難題,那是一個人故意擺出來難人的,並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極難推算。”
旁邊的趙煦開口補充道:“尋常的珍瓏棋局少則十餘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一個卻有二百餘子,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他時常隨肖鵬與段譽學習琴棋書畫,對這棋之一道,所知也並不淺。
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趙煦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昏腦漲,只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湧。
肖鵬見狀失笑的搖了搖頭,單掌貼在他背心微一運氣,趙煦翻湧的氣血立時平復下來,肖鵬嘴唇不動,卻有一道若有若無,但清晰無比的聲音傳入趙煦耳中,“不要去計算棋局,這棋局不是你能算透的,或者說,這天下根本無人能算透。”
“你聽好了,這棋局便是你的機緣所在,要破解這局珍瓏,關鍵在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看到右下角那片白棋了嗎?那片棋白子已經被重重圍死,無論你從哪個方向突圍,最後皆是死路一條。”
“所以一會兒你上去的時候,不要去考慮突圍,而是先自填一子,自殺一片白子,屆時局面就能開啟,有了輾轉騰挪的空間,之後該如何下,為師會一一指點你,定叫你破了這棋局,不過現在還不到時機,你需得等各方才俊都下過之後再上去,明白嗎?”
趙煦稍稍消化了一番肖鵬的話,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腦海中按照肖鵬所說推算,發現自填一子之後果然便是海闊天空的局面,心下不由大喜。
他絲毫不擔心會有人先行破了這棋局,因為但凡是會下棋的人,都不可能會去下那一步棋,會下棋的不會往那個方向去算,不會下棋的自然連算都不會算,難怪師尊說這局棋無人能算透。
不對,他自己不就算透了嗎?只是不知道,他是以棋藝去算的,還是以卜算之術去算的。
如此過得片刻,谷口處腳步聲響起,自松林中出來數人,除了正在弈棋的兩人,餘者皆轉頭相顧,只見來者共四人,為首的是一名老翁,那老翁手中搖著一柄鵝毛扇,但見他臉色紅潤,滿頭白髮,頦下三縷銀髯,童顏鶴髮,當真便如圖畫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他身後三人,中間那人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面目頗為英俊,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他左右二人的長相就不敢恭維了,一個又矮又肥,形如肉球,另一個卻是比他更矮上幾分,看上去頂多也就一米三四左右,形若小學生。
阿紫一看到那四人,臉色一變,縱身竄到肖鵬身後,雙手扶在肖鵬腰間,嘴巴湊到肖鵬耳邊輕輕道:“姐夫,是丁老怪,他身後三個是他的徒弟摘星子、出塵子和天狼子,你可要給我撐腰啊!”
阿紫的氣息噴在肖鵬耳垂上,讓他心下一蕩,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姨子,平日總是有意無意的調戲自己,還從來不避著阿朱,常常讓他尷尬不已,對於阿紫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他對她真的只是兄長對小妹妹的寵愛,並無絲毫男女之情,這讓他十分無奈。
當下沒好氣的道:“你是